氏,殿中才重新恢复了清静。
“皇上,皇后娘娘,李太医让人来通报一声,说是徐修媛已经止住了出血,情况稳定了下来。”鹊喜阁的内侍小跑着赶过来送信。
听到徐修媛有好转,薛姈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抬眸时瞧见贤妃脸上似是有些复杂。
若徐修媛挺不过去,四皇子自然也就留在重华宫了。
“皇上,妾身想去看看徐修媛。”薛姈低声开口。
赵徽面色冷峻,待她态度却温和。“你身子弱,等下次再来。”
薛姈点点头,“是,那妾身先告退了。”
她醒来后尚未用早膳,已是有些精力不济,只想回去休息。
苏容华悄悄走到她身边,不动声色地给了她些支撑,亦是准备去琢玉宫陪陪她。
“瑜昭仪随朕回福宁殿。”赵徽叫住了她,直接道:“琢玉宫重新细细清查一次,确保万无一失。”
薛姈一怔,顺从地应了下来。
她总不能说这些麝香她早就知道,平日里都是让人收起来,今日才重新放了回去。
“皇上,这里交给妾身罢,妾身留下照看徐修媛。”王皇后主动站了出来,沈贵人和庶人张氏的阴谋,她有失察之责,只得尽量在天子面前弥补。
赵徽瞥了她一眼,淡声道:“那就交给皇后了,朕不想再看到任何纰漏。”
王皇后心倏地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下。
在场的人中,贤妃是重华宫主位,自然要协助皇后。舒妃赶着回去操持安置二皇子的事宜,慧修仪和卫修容知道皇上今日被触了逆鳞,不敢再生事端。
一时间众人目送天子带着瑜昭仪离开后,各自安静地散了。
***
福宁殿。
上回有留宿的经验,正当薛姈熟门熟路要拐弯去偏殿时,却被赵徽拉住了衣袖。
“岁岁已经嫁给了朕,怎地还要避嫌?”他挑了下眉,慢条斯理的打趣了一句。
哪怕心情不好,赵徽却克制着没有发泄出来。
“皇上,妾身只是暂时借住,自然不好打扰您。”薛姈大大方方的解释道:“皇上若想见妾身,妾身再过去就是。”
赵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回答,直接牵着薛姈的手进了寝殿。
“告诉针工局,立刻为瑜昭仪赶制春夏的衣裳。”他叫来刘康顺吩咐道:“照着瑜昭仪平日的口味,准备早膳送来。”
刘康顺答应着去了,等两人进去时,殿中并无服侍的人在。
赵徽一直牵着她到了床榻边才松手,直接道:“衣裳脱了。”
话音落下,薛姈惊讶地睁大了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且不说这青天白日的,怎能做那档子事。她怀着身孕,皇上又向来看重子嗣,断不会让她侍寝。
“青天白日,岁岁想到哪儿去了?”天子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他修长的手指往一旁的高几上指了指。“换套衣裳而已,要朕亲自服侍你?”
上面放着一套雪青色的宫装,叠得整整齐齐,想来是去年自己住下时,落在这里的。
薛姈知道自己误会了,腻白的面颊泛起一丝绯色,连忙道:“我这就换,您先去外头略等等。”
还没等她说完,赵徽修长的手指已经去解她领口的玉扣,动作轻柔而细致,不带一丝情欲,神色很是专注。
薛姈迟疑片刻,接受了他的帮助。
随着外裳被解开,薛姈飞快的脱下了旧衣裳,她才拿起簇新的小衣穿好,却见皇上递衣裳的动作慢了些。
“皇上?”
寝殿中垂着纱帐,隐约有日光透进来,薛姈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却见赵徽的眼神正落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