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子凭母贵。”
她眸子蒙上一层淡淡的郁色,满是忧虑。
“他会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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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妃回去后免不了又是一场摔打,银柳去捡碎瓷片时受了伤,没能及时处置,当夜就烧了起来。
翌日一早,到了去琢玉宫送补品的时候,银柳梳洗后硬撑着到了内殿。
“娘娘,奴婢这就去小厨房取食盒。”她强打起精神,可透着青色的眼圈、发白的唇色,脸颊上不正常的两团红,这病恹恹的模样如何出去见人?
薛妃神色不虞的拦下了她。“既是病了就不要出门,让外人看了怎么想,本宫可是那等苛待下人的?”
“还是说瑜昭仪待你好,你舍不得放下这件差事?”
银柳连忙摇头,压抑地咳嗽了两声,理顺了呼吸,轻声道:“奴婢谢娘娘体恤,这就告退。”
薛妃不耐的摆了摆手。
在旁的白芷见状,小心翼翼道:“娘娘,今日由奴婢送过去?”
“不必了。”薛妃已有了主意,起身道:“本宫亲自去看望瑜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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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宫。
“薛妃娘娘到——”
门外响起的通传打破了宁静,薛姈端坐在软榻上,不慌不忙道:“请薛妃进来。”
小宫女快步出去传话,她扶着绣棠的手起身,从容地从寝殿走出来。
“薛妃娘娘安好。”薛姈到了正殿等着,看到盛装而来的薛妃,含笑微微福身。
薛妃有日子没来琢玉宫,她没接话,目光往四下看去,心底涌起些许嫉妒。
薛姈是被骗进宫的,来时甚至连个包袱都没有。如今的琢玉宫,一应布置的物件,比自己宫中强上数倍。
内务司向来看人下菜碟,还不是看薛姈得宠才赶着奉承。
薛妃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神色自然些。“昨日你没去坤仪宫请安,本宫心里惦记着来看看你。”
“多谢娘娘关心。”薛姈请她坐下,柔声解释道:“妾身这两日倦怠得紧,精神也不大好,这才向皇后娘娘告假。”
薛妃心中微动,抬眸将薛姈细细打量一番,明知故问:“怎么精神不好?本宫倒是见你丰腴了些。”
“近来妾身胃口倒好。”薛姈似乎有点苦恼,无奈道:“只是夜里偶有胎动,腿也抽筋,睡得不大好。”
见薛姈并没有起疑,薛妃心中稍定。
她看着薛姈身前圆滚滚的肚子,按捺下妒恨。“你本身子弱,怀胎正是需要进补的时候,这样胎儿才能长得好。”
“你瞧大皇子和四皇子都瘦弱,二皇子多讨喜,沈贵人当时可没少吃补品。”
薛妃语气诚恳,似是真心实意为她考虑。
说着,她让人打开了食盒,里面照旧放了一碗燕窝。
薛姈看上去像是有顾虑,推脱道:“娘娘,妾身用过了早膳,着实没有胃口。”
她越是找借口,薛妃就越是觉得被驳了面子。
薛妃不快,语气微沉:“阿姈,难道你怕本宫在燕窝里下毒不成?”
薛姈连忙摇头,却没有要吃的意思。
“银柳跟本宫说,每次她送来你都会吃掉,难道她是在骗本宫?”见薛姈还在迟疑,她故意用话来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