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来。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薛妃,轻颤着长睫叫了声“长姐”,旋即转过身,挺着肚子在天子跟前行大礼。
“皇上,妾身从未写过这样的信。”她杏眸中浮着薄薄水光,泪盈于睫却并未落下,忍耐着委屈不吵不闹,语气沉着:“请您派人检查字迹——”
赵徽见她挺着肚子还要蹲身辩白,心底闪过一丝疼惜,当即将她扶了起来,“放心,字迹纸张笔墨,朕会让宫正司去查。”
听到“宫正司”三字,本来还沉浸在悲愤中的薛妃顿时一惊。
这封信的确是自己所写,这么查下去无意识坐实了自己的罪行!
“皇上,妾身知错!”薛妃知道闹大了就无法收场,哪怕心头恨出了血,只得咽下这苦果。
她直接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妾身是嫉妒薛姈得宠,可妾身并没有真的想害她。”
“只是一时气恼上头,才胡乱写了这些抱怨的话。”
“往常都是祖父调解妾身姐妹的关系,纵是妾身写了气话,祖父也不会听从的!”
薛妃额头伤口的血还未止住,滴下来落到眼角宛若血泪,一副凄惨的模样。
然而她的惨状并未让赵徽有半分动容,他漠然地望着她从疯狂到苦苦哀求,冷淡的开口。
“送薛妃回延福宫,身边宫女内侍一概关到配殿,无诏不得离开半步。”
薛妃哭喊着被拉了出去,两个嬷嬷粗暴地将她推上了撵轿,牢牢按住她的胳膊。
殿中重新恢复了安静。
宫人们识趣地收拾残局,赵徽吩咐宁卓泓查清信笺的事,自己则是留在琢玉宫陪薛姈。
两人进了内殿后,薛姈屏退了宫人。
她神色郑重,挺直了腰身。“皇上,妾身有事想求您。”
“岁岁但说无妨。”赵徽特意换了称呼,有意让她放松精神,也是在暗示她,自己会替她撑腰。
薛姈轻声道:“妾身想请皇上从轻发落长姐,她跟妾身之间的矛盾,说到底只是姐妹间的争风吃醋。”
“岁岁,她已经在你的饮食里下药了,你不可心软。”赵徽蹙起眉,他知道薛姈绝非一味软弱之人,且她连赵珂都用心疼爱,更何况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薛姈摇了摇头,“不瞒您说,长姐送来的补品我一次都未吃过,她想来也清楚。”
“若认真追究起这封信,祖父和大伯父也难逃其咎,可如今大伯父正在领兵在外,哪怕长姐真的罪有应得,大伯父只怕会有不安。”
“正如长姐所说,她只是发泄在了信中。我怀着皇嗣,祖父断不会容她害我,那些事也不会发生。”
“请皇上顾念朝中大局,也为了后宫安稳。”薛姈的语气虽轻,却很坚定。“这次就轻饶过长姐吧!”
赵徽墨眸幽深,定定的看了她片刻,似乎在考虑她话中的诚意。
“如此一来,岂不是委屈你了?”
“有皇上的宠爱,岁岁怎么会委屈?”薛姈主动贴近他身前,拉过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就当是为了咱们的孩子积福,好不好?”
赵徽紧抿的薄唇缓缓弯起弧度。
“好,就依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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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宫被封宫的消息很快在宫中传来,王皇后得到消息,立刻赶去了福宁殿。
赵徽正在批折子,听到内侍通传,淡淡道:“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