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什么,听了杨衍的话后,拓跋元离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正合本殿下的心意,既然令夫人喜欢动粗,不如就让她动粗个够。”
拓跋元离的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柴蘅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下一刻就被一个士兵强行扯着胳膊拽到了拓跋元离的身边,与此同时,一个西戎兵一脚踹在了徐见贤的屁股上,把徐见贤踹到了杨衍那边。
两队士兵整齐地提着火把在他们周围站成两列,有下属搬来两个刑架,将徐见贤跟杨衍径直绑在了上面。
徐见贤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忍不住咬牙大骂:“你们这些西戎兵,杂碎,抢我粮草,还这么羞辱人!”
徐见贤平日里其实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人,可遇到西戎人就容易发疯。
拓跋元离没见过这样的,竟是又笑了:“ 倘若齐人都如此人人都如此可怜可爱,大齐何愁不亡啊。”
扬手一挥,命人堵住了他的嘴。
杨衍倒是十分冷静,熟练地任由这群西戎人绑他,眼神跟柴蘅交汇之下,也示意她不要慌乱。
越是关键的时候越不可以乱,柴蘅大约已经猜到了拓跋元离要她做什么,因为在那两人被绑的间隙,她的手上已经被塞了一把弯弓。
“你是女流,今日我不需你盲射。”
“给你三箭。”
“我的要求只说一遍,第一,这三箭必须箭箭见血,第二,这三箭,你只能射在一个人身上。杨夫人,你是要用这箭射你的丈夫呢,还是你的同伴呢,我不管。但最后一点,你没有射的那个人说明是你想要保下的人,我会放他回木屋去。至于你射了的那个人,我会让人把他扔到野山上去,生死自负。当然,你也可以去找他,我不阻拦。”
“好了,如今这两人的生死,都在你的一念间了。”
柴蘅手心里都是冷汗,她抬头看着远处那两人,倘若这三箭让她完美避开这两个人,她是可以做到的,可是箭箭见血。
拓跋元离见她犹豫,兴味更浓,甚至让人在旁敲起了鼓。
“杨夫人,我数到三,你倘若一箭都不肯射,那就我来,若是我来,你夫君跟你的同伴都得死。”
变态。
柴蘅在心里骂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赌一赌。她吸了一口气,将弓箭拉了起来,锐利的箭锋一转,对向了杨衍。
杨衍似乎也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他平静地等待着那一箭的到来,耳畔是箭矢破风的声音,第一箭对准他的手臂,在箭矢快要刺破骨肉的时候,他略微偏了偏胳膊,眉头一皱,只略微擦破一点油皮,渗出那么一点点血渍。
柴蘅松了一口气。
在很多年以前,他们都是赌狗。一个赌对方的前程,一个赌对方义父的兵权。
而这种赌性一直到今日都依旧存在。
还有第二箭。
除了掌心外,柴蘅脖子上也都是汗,此刻,再度拉满弓时,只觉得脚都有些发软,但这不是害怕的时候,她闭了闭眼,又一支箭破空而出。
这一箭同样十分巧妙,顺着杨衍的脸擦过去,同样只给下颌处留下了一道并不算的血痕。
拓跋元离也不曾想到,一个姑娘家骑射之术竟然如此厉害,是他先前掉以轻心,才让这一场游戏玩得这样索然无味。
在柴蘅准备照葫芦画瓢,射第三箭的时候,拓跋元离拦住了她。
“等等,这第三箭,让我来帮杨夫人你。”
拓拔元离走到柴蘅的身后,那一双冰凉的手摁住了她的手,箭锋先是假意往徐见贤那里偏了偏:
“杨夫人,要不咱们不射杨大人了,射一射你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