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烦心,正在府衙内焦急着下一步该怎么把这个装情圣的人给活着带回来,就被西戎大营的这一把火给激起了熊熊燃烧的斗志。
不破不立。
不趁着这个时候打进西戎的老巢,还等什么时候?
他想也没想,立即召集精兵就要往西戎军营杀过去,临去的时候却被薛怀远这个监军拦住。
“从京城出发起,薛大人,你就几次三番阻碍军队前进,要么是说山路难行,怕将士有所损伤,要么是说军备运输困难,让我们再等等,如今又阻碍本将军进攻,你是何居心?”楚堰怀是个糙武将,早就对薛怀远不耐烦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传下来的破规矩,如今将帅都要受这监军的束缚。
薛怀远一路做官做到今天,最会的就是揣测圣意,自然知道圣上希望手底下所有手掌兵权的为将者都能夹着尾巴做人,于是假意逢迎道:“楚将军有所不知,这带兵在外,最怕的就是一时冲动脑袋一热。这西戎大营说烧就烧起来了,万一又诈呢?”
“这有时候还是要醒醒神,清醒清醒。”
楚堰怀的眸光在一瞬间冷了下来:“薛监军让我本将军去醒醒神?莫不是你自己不够清醒,还不知道你这命到底值几斤几两吧。”
薛怀远突然汗毛直竖:“你什么意思?本官做监军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对本官这么说话,即使是靖王夫妇,也对本官礼遇有加。”
楚堰怀冷道:“那是靖王夫妇好脾气,可我不是。你去死吧。”
说着,一挥手,吩咐将士:“堵了他这让人生厌的嘴,在外面直接把他砍了。对了,他还不够清醒,先掌他嘴二十,让他清醒着上路。”
“是!”
将士听令,闻言将他拽了出去。
薛怀远活到今天,从来没有想过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他突然想起圣人让他来之前同他说过,说这个楚堰怀是个耿直性子,不善变通。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威胁他:“我是圣人派来的监军,你杀我,等于挑衅圣意,你的大将军还要不要当了?”
他被人拖着出去,双腿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楚堰怀看着烦,听着也烦。
他忍这个姓薛的好久了:“反正也要死了,掌完嘴后把他的腿也打断吧。”
说完,又对着薛怀远补了一句:“哦,你看看,回京后圣人会不会因为我处死了你,而罢免我这个大将军。”
庭院里传来一阵掌嘴声,伴随着“啊啊”的叫声。楚堰怀一刻都不想跟这个狗屁监军呼吸同一片空气,又挥了挥手。
属下觑着他的脸色会意:“这是把薛监军的舌头也给割了?”
这小副将倒是会举一反三了。
楚堰怀自认其实也没有什么折磨人的癖好:“这倒不必,把他拖远点,让他远点死。”
“好。”
听从命令的属下赶忙把叫唤着的薛怀远往远处拖。
与此同时,带着手底下所有的精兵开始进攻西戎。
“走,兄弟们,我们一起杀到西戎大营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西戎兵,最重要的,倘若能杀进西戎王城更好,取了拓拔野的首级!好让靖南军那些前辈在第一战场上厮杀得更轻松些!”
楚堰怀披甲,挥舞着枪杆对手底下的士兵发号施令。
与此同时,在客栈的周九又等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周九险些没有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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