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又笑。
那人拿下脸上的香蕉皮,还讪笑地说了好多句“谢谢”。
一路上, 林见溪听到了好多议论声。
都在他经过时戛然而止。
“这人是审判长夫人?”
“那怎么会和阿逸关系这么好。”
“你看他脚上……那黑色的。”
“……阿逸家的镣铐?”
“阿逸现在连审判长都能束缚了?”
“能上这个, 这人不是禁脔就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你这么说我还真看不出来, 他长得确实好看,说是禁脔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 感觉也不是一般人。”
阿逸吹了声口哨,在他耳边说:“名声打响了啊,嫂子。”
林见溪:“……”
自从“嫂子”这个称呼出现后, 阿逸就开始“哥哥”“小姨”“小姑”“叔叔”的乱用,弄得林见溪都分不清对方到底是在叫谁。
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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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次没理阿逸又会叫第二次。
然而事情越来越离谱。
阿逸似乎是把他当成了监狱里唯一取乐的工具,有事没事就来“骚扰”他一下。
比如林见溪正在床上昏昏欲睡,对方会突然来到他旁边,问他“香蕉为什么长在树上,那么高只有猴子能摘到,这是种族歧视”“用针戳耳洞会不会感染,浇点酒精行吗”“想染头发,绿色怎么样”……诸如此类毫无意义且猎奇的话。
林见溪忍无可忍,闭着眼睛随手抓了一件东西,砸在对方身上。
阿逸沉默。
这么吵的人忽然沉默,有种风雨欲来的趋势。
林见溪自觉现在惹不起,就缓缓睁开眼——
发现阿逸正拿着他的衣服端详,然后说:“你穿M码的啊,看来我之前给你那件太大了。”
“……”
林见溪十分无奈。
他看着阿逸那张清纯的脸,总觉得对方还是孩子,心态也从一开始的谨慎惧怕,稍稍转为了无可奈何。
林见溪从床上起身,去柜子里拿了药膏,递给阿逸。
阿逸看着药膏:“什么?”
林见溪:“擦脸,你的脸肿了。”
“不擦,”阿逸看了看时间,说,“走吧,晚上了,带你去吃好的。”
“能告诉我你口中的“好东西”是什么吗,”林见溪把药膏放在床头,“我现在很多忌口。”
“什么都有,”阿逸笑道,“肯定有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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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溪心里有一万种想法。
比如好的是指欺凌他人?或者是逼他吃一些正常人都吃不下的东西?或者是叫他看看对方在监狱的惊人势力?
在经过一条漆黑的走廊时,路过两个狱警,压着一奄奄一息的囚犯。
那囚犯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路过的时候还盯着阿逸看,顺带瞥了他一眼,像是丛林中的野兽,喘着粗气,牙齿上都是血。
阿逸理都没理。
反倒凑近他说:“动作挺快啊。”
“……什么?”
阿逸语气轻松:“他是我的人,看样子被整得蛮惨的。”
“……”
阿逸的淡定让林见溪微微蹙眉。
他是知道结局的人,如果没有他的干涉,阿逸一定会成功,而如今阿逸的淡定更表明了对方不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而是在掌控着一切。
林见溪若有所思。
穿过漆黑的走廊,来到走廊最深处,阿逸拿钥匙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任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