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的笑容一僵。
“好了,”林见溪无视阿逸的状态,把药膏盖子凝好,扯来被子,浅浅地笑了下,“我要睡觉了,阿逸,晚安。”
阿逸没应。
林见溪不着急,就静静地等,笑得依旧温柔,眼里夹杂着一丝疲惫与困倦。
阿逸这才发现,面前这个人除去惧色和冷漠之后的眼睛,比原来还要好看数百倍,不仅仅是眼睛……全身上下都……仿佛不一样了。心脏好似被猫爪挠了一样,又酸又软。
好想抱一下林见溪。
好想收紧手臂,感受林见溪身上的温度,肉感,以及完全的依赖。
“嗯……”阿逸逐渐恢复笑意,“你的夸奖和别人的不一样,我很喜欢。”
说完,忽然凑上前,把他抱进怀里。
力度不轻,甚至狠狠按了一下,林见溪闭上眼睛任由对方抱,他微微弯下脖颈,把脑袋搭在阿逸的肩上,听对方说——
“晚安,林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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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溪已经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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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是想吐,今天晚上很奇怪,他是被烦醒的。
脚腕上的镣铐往日存在感很低,林见溪有时候都会忘记那个东西的存在,但今天他翻身的时候,忽然觉得脚腕上有东西,再仔细一想知道是镣铐,心情就很不好。
他努力想压下这阵委屈又烦躁的情绪,却怎么也压不下。
满脑子都是——我做错什么了要给我戴这个。
虽然他知道这是由于阿逸和程野渡的权利之争,而他是程野渡的家属难免受到波及,阿逸如今已经对他很好了,他应该学会满足,但就是委屈。
很伤心。
他甚至后悔和程野渡结婚,委屈阿逸前阵子对他的恶劣,迫使他睡了一周卫生间。
非常伤心。
林见溪睫毛轻轻颤着,半晌,默默咬着枕头一角,开始掉眼泪。
心脏被巨大的酸涩感包裹,他越哭越难过,最后抽噎了声,忍不住想要发出声响,想要哭出声。
夜深人静。
室友都睡了。
林见溪擦了擦怎么也擦不干的眼泪,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去了卫生间。
他关上门,本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却在看到他曾经睡过的那个角落,以及隔间时,眼泪仿佛决堤般,疯狂下落。
他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身子发颤。
还是难过。
哭得头疼也还是难过。
他掀开裤腿,看着那镣铐,有些生气,仅仅五秒的时间就从地上站起来,模糊着视线走出卫生间,站到阿逸床前。
阿逸这家伙早就醒了,坐在床上看他,眼里还有点在欣赏美景的意思。
“……”
林见溪轻轻咬牙。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骤然冒出。
用枕头打阿逸,用牙咬用脚踹,还想用绳子把阿逸的脚捆起来,让对方感同身受——
他眼里都是泪,映着卫生间细碎的光,虽然有些怒意在里面,但可以称之为毫无攻击性,尤其是对阿逸这个见惯了血腥暴力的疯子来说。
不对。
这样做不对。
但是好生气。
林见溪闭上眼睛的瞬间,两滴泪落下,他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