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训了是吧?”
其实江云的动作算是正常,但滑雪不仅比技巧,隐形中还比谁滑得更流畅更具有观赏性。单弈雪在役时可是被称为“雪上国王”的存在,滑雪对他而言就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动作做起来也是极具优雅与协调性的。
因此,他对江云的要求很高。
江云当然也看过自己教练早年的比赛视频,知道自己的水平与单弈雪的巅峰状态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倒是老老实实听他训话,只不过那粉唇还是习惯性微微撅起。
“我知道错了,雪儿。下次会注意的!”
“叫单哥!”单弈雪黑了脸。
“嘻嘻单哥,不好意思说习惯了。”江云脸上的不甘与气馁一扫而尽,恢复成嬉皮笑脸的模样。
单弈雪看了一下腕表,“算了,先休息会吧。”
“嗯嗯。”江云点点头,抱着滑雪板像只企鹅般亦步亦趋地跟在单弈雪身后,抬头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观赏台上望着自己。
“舅舅!”江云的眼睛亮了起来,连忙朝对方挥手。
见到舅舅也对自己挥手后,江云便迫不及待地跑了上去。
杜梦溪对下方的单弈雪轻轻颔首,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跑到自己面前。他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潋滟的桃花眼上下打量他。
“摔疼了没?”
“没有,我没事。舅舅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这个星期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来不了吗?”
“舅舅过来,是有事想对你说……”杜梦溪看了少年两眼,神情依旧是淡然的,但江云却瞅出了几分踌躇。
杜梦溪其实并不是很想说,搁在以前,他根本就不会让江云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但自从江云那次气他隐瞒而剪掉头发后,他往后便不敢再隐瞒他了。
寒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见男人穿得并不是特别多的样子,江云连忙握住他冰冷的手,拉他进休息室,“我们进去里面说吧,外面太冷了,舅舅你都没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了。”
身后的男人任由少年拉着他走,眼里闪过一丝恍惚。
这种话都是他对小时候的江云说的,现在身份却反过来了。
杜梦溪轻轻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唇边若有似无地轻笑了一声,眼底盛满温柔的眸光。
屋内确实不是很冷了。
江云很早之前就发现舅舅很怕冷,但是为了优雅老是不多穿点衣服,他拿起自己的黑色针织帽戴在男人头上。
杜梦溪的脸小,针织帽包裹住他完美的头型,顺滑的长发垂落在两侧,一双深邃而潋滟的桃花眼静静凝视你,轻轻勾起唇角的模样,少了几分诡谲冷漠,看起来温柔美好了很多。
江云原本还想给他围上围巾的,不过被舅舅制止了。
“舅舅不冷。云儿,舅舅是来带你回去的。”杜梦溪对上少年不解地目光,抬手抚向他的脸颊。
“提前一个月结束训练,跟舅舅回家吧,你秦爷爷……快不行了。”
“什么?”
江云赫然睁大眼眸。
*
秦管家今年75岁了,算不上高龄的年纪,但年轻时留下许多暗伤,随着年纪增大身体便渐渐垮了下来。
他已经退休,但依旧在杜宅里生活。他原本在跟园丁讨论庭院花草的布局,结果中途昏迷了过去,吓得大家匆忙将他送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