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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纹丝未动,撑开的缝隙几乎没有。

“又卡住了?”陈老师叉着腰,喘着粗气自语道。

“我来试试。”谢景霄正想寻一块干净的地方,将手中的塑料袋放下,就被陈老师制止。

她摆着手,“你不行,这里面有窍道,你用蛮力会把手弄伤。”

待她气喘匀,猛猛踹了踹铁门,用力去拉把手,只听“哎呀”一声。

门开了。

门把手也拎在陈老师手里。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齐刷刷闪过惊愕然。

但很快陈老师翘着尾指,单手夹着漆皮脱落的把手,四顾无人,甩手一扔。

门把手在空中花了一个完美的弧线,掉落进旁边绿化带,匿了踪影。

然后迅速拉着谢景霄走进铁门,蹬蹬上了二楼。

两个人进了房间后,才放声大笑。

陈老师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挤出几点泪。

谢景霄也站在她身边勾唇浅笑着,环顾四周,很朴素的装潢,甚至能说有点时代感。

老旧的家电、古朴的书架、摆放整齐书本微微泛黄,木质架子的角落上摆着刻有‘奖’字的瓷杯,锦旗、裱装好的刺绣、字画整齐有序地排列在墙上。

这个屋子就像是隐藏在上京城的一方净土,上京城的迅猛发展时忘记捎带它,以至于这个小家连同内部的家具都被封印在那个时代。

见谢景霄目光停留在墙壁上的锦旗,陈老师眼底笑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惆怅,

“那是我先生的,这房子也是,”她话音顿了顿,接着说,“那些年就他一个在厂子干活,养活整个家,还要支持我梦想,现在又回上京了,就想着搬到这里住住。”

“叔叔他?”谢景霄能猜到个大概,但还是顺着话问了下去。

“前些年得癌走了,留我一个守在这里。”

陈老师情绪逐渐沉重,但又很快将周身溢出的哀伤收敛回去,抬手用指背拭去眼角的泪,不知是刚才笑出来还是思及亡夫的真情流露。

她深吸一口气,拍了一下谢景霄腰,“还杵在这里干嘛?快坐沙发上暖和暖和。”

说罢,便从他手里接过购物袋,向厨房走去,回头还不忘跟谢景霄炫耀道:“今天就让你尝尝阿姨的手艺,绝对比你吃过的所有饺子都好吃!”

谢景霄脱去外套,折叠好放在沙发的角落,起身就跟在陈老师身后,“陈阿姨我给你打下手。”

陈老师自知他的脾气,并未推辞。

谢景霄给她摘着菜,听陈老师絮絮叨叨讲着她以前的故事。

其中,自然有卿雨烟的事情。

陈老师口中的谢母,并不像谢景霄印象中举止端庄,谈吐儒雅,对身旁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是从容淡然,倒不如说是提不起兴趣。

就如南城浮在流水上的荷莲,清冷到觉得有刺骨的凉意。

而今天谢景霄得知的卿雨烟,却是会哭会笑,会争会抢。

会为瓷器展览,烧制各种另类新奇玩意,也会将自己的旗袍改得奇奇怪怪,会将头发剪成各种新潮摸样……

她会骑着机车来听讲座,巨大发动机的轰鸣声,引得大家频频回头,

……

其实谢景霄早该知道,她的母亲能不顾卿家反对,嫁给谢初远这个浪荡子,就足以流露出骨子的狂放不羁。

但为何后来又会被繁文冗杂的条例,约束成古卷里的世家小姐?

“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陈老师停下捏饺子的动作,眼底逐渐变得空洞,似乎通过眼前被油污玷染的窗户,看向很远处。

她很聪明……

谢景霄不由联想到谢初远那个私生子,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