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似乎在补片段,重新跳动其中一两个小节。
不知是茶舍老人言语影响,谢景霄再看他的舞姿,自己的身体像是浸在冰封的湖底,冷彻入骨,无端的寒意让他汗毛倒竖,完全没有刚才的感觉。
或许,少了一气呵成的舒畅。
谢景霄收敛心神,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沏杯热茶,小口抿着。
‘咚咚咚’
三声巨响,茶杯险些脱手,有那么一刻,谢景霄感觉地在都震。
紧接着,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开门声。
这难听刺耳的声音再拖长一点,他指间的杯盏就能被瞬间捏碎。
‘砰’
门关上的一瞬间,茶舍重归寂静,然而,很快就被打破。
“你能不能把这破门修修,我迟早得变成聋子。”
“今儿门口还有活物,打扮得跟个鸡毛掸子一样,我就瞄了一眼,就冻得不行。”
“这压箱底的二维码,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来了个什么品种的大冤种?”
“咦?充电宝还卖出一个?老头,做人留一线……”
话音戛然而止,谢景霄发现下面说话的声音有点熟悉,脑海里,缓缓勾勒出一张欠揍的脸。
不会吧?这么巧?
“大冤种还在楼上?”
这句话明显刻意压低嗓音,但下一秒又重回原有分贝,
“啊草!我说了八百遍,别把开水壶直接扔我怀里,死猪都不敢这样烫!”
然后,脚踩木梯的咯吱声再次响起。
谢景霄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紧盯楼梯方向。
不出所料,熟悉的身影逐渐出现。
糖画小哥一边吹口哨,一边晃动脑袋,长指勾着滴答落水的热水壶。
他看到谢景霄,怔楞一瞬,随即迅速把墨镜抚到额上,双手端好热水壶,弓起腰,一副狗腿样,哒哒地跑过来。
谢景霄轻挑细眉,眼神没有躲闪的样子,安静地观赏他表演。
小哥龇着牙,欠了欠身,“贵客,贵客,小的给您来添水。”
谢景霄单手覆住茶盖,“贵客担不起,怨种一个罢了。”
“您都听见啦?”
他笑得更狗腿,凑得更近。
他进一步,谢景霄退一步。
“我没耳聋。”谢景霄掏了掏耳朵,眉眼勾出一抹好看的笑弧,“如果我打电话举报你们这里宰客,会怎么样?”
“谈谈?”
“不谈。”
“谈谈呗~”
“不谈。”
“不对啊!”
水壶被他‘Duang’一下墩在桌案上,糖画小哥挺直腰杆,指了指自己,
“这荒郊野外的,我没像孙二娘那样做人肉包子,都是小爷我宅心仁厚,怕你一通电话?”
他倏地站直身子,立马在谢景霄头顶投下一片阴影,他个头很高,屋顶竟快碰到到他的头,压迫感十足。
“谈谈?”谢景霄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谈。”糖画小哥摇头。
‘啪!’
谢景霄猝不及防拍了一下桌案,“添水!”
两个音节咬的极重。
“好嘞爷!”
水填满后,小哥无意间看见一旁的画纸,越看越熟悉,一把拿起来,
“这,这不是我的极品龙纹宣?!你!”
他瞬间瞪大眼,瞪向谢景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