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听南摇摇头,不由自主又往垃圾桶里瞥了眼。
梁清舟觉得古怪,心中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
“为什么一直看那份被打翻的小米南瓜粥?”他按下心中的猜想,故意问道。
耳边传来开外卖盒的咔哒声,苏听南拿了个小米糕出来,小声说:“那是你买给我的……”
梁清舟舒展开眉头,“你现在吃的也是我买给你的。”
苏听南小口咬着小米糕,没有再说话。
他还是更想吃梁清舟亲手买给他的。苏听南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低垂下眼眸。
解决完这顿饭,梁清舟稍微陪了他一会,便打算回去。
见他起身,苏听南又不顾手上正在输液,迅速扯住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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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留一会吧……多陪我几分钟。”
“时间不早了。”梁清舟抬起左手,看见腕表上的时间,眉眼中扫出淡淡的冷漠,“你早点休息吧。”
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在苏听南的胸腔里响起,他抿了抿唇,把心头那阵难受到反胃的压抑给强忍下去,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那回头有空的话可以来接我出院吗?”
梁清舟看着他,顶光照耀下来,他的五官在刺眼的白炽灯下显得有些模糊。
苏听南看不见他眼底的动容,心脏漏掉一拍。
这几天他一个人住院、吃饭、做检查,窗外的寒风凛冽,吹得玻璃窗直颤。他望着漆黑的天空,偷偷在夜里哭了很多次。
苏听南那么怕孤单的人,在分手的大半年里也接受了孤独。
只是孤独是被迫选择的,在面临时,他还是痛得好像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要断掉。
脆弱的情绪翻涌上来,苏听南的另一只手扯住梁清舟的衣角,苦苦哀求:“能来接我吗?或者,麻烦到你的话,我们就等我出院了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他的睫毛像煽动的翅膀,在不断抖动、高频眨着。语气里的落寞像低到尘埃里去,轻飘飘的,谁也抬不起来。
梁清舟拿他没辙,喉结滚动,随口道:“再说吧。有空的话,我就来。”
伴随着“哒”一声,这句话仿佛一滴甘露,滴进苏听南枯死干涸的心底。
他认真地点点头,随着点头的动作,柔软蓬松的发丝略微晃动,像根小草头。
还挺可爱的。
梁清舟笑了下,简单告别后就离开。
他一直都很喜欢苏听南,也不会蒙骗自己,劝自己不爱他。没有意义,撒手分别就是想远离痛苦,逼自己不爱他也是种自我折磨。
可惜苏听南也是自由的,他们不太合适。
缘分是根长长的细线,拉太长、太用力,都会断裂。
梁清舟在住院部门前抬头,远远地遥望着苏听南那层病房的窗户。
他在心里想,希望苏听南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不要再拘泥于过往。
苏听南出院那天,梁清舟还是没有去接他。他并非有意逃避,只不过那天恰好公司有事去外地出差,他没能回来。
晚上苏听南给他打电话,已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