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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像是在培养皿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嫩芽,白到几乎遮不住青紫血管的皮肤,成了他脆弱不已的最好证明。

程其庸身边人贴心介绍:“这是本学年的校草,投票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

后勤处的门忽然被推开,乌泱泱进来好一群人。

贺松风透过镜子看他们,没着急转身去打招呼,而是继续沉浸在对镜自怜里。

“你真漂亮。”

贺松风小声夸镜中人,而镜中人嘴巴也动了动,反过来夸贺松风:“你真漂亮。”

贺松风微笑着回头与程其庸对视,这是第一次他们二人平起平坐的对视,以往都是程其庸站在楼上,向下投以高高在上地凝视。

程其庸问:“你在这做什么?”

贺松风坦然回答,并且张开双臂,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身段:“租校服,我正在试衣服。”

程其庸直截了当地戳破贺松风的坦然,他问:“我记得你是贫困生,你有钱?”

“…………”

贺松风沉默了,气势肉眼可见虚了半边身。

程其庸比贺松风高了一个半的头,他向下带着压迫感,垂去洞察的眼神,像训问般,不客气地直白问:“你的钱哪来的?是合法渠道吗?”

贺松风更加沉默,连带着脸上的笑都褪了颜色,只剩苍白。

他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他的脆弱,体面就变成倔强,死撑起笑容虚虚地浮在脸上。

第一次被这样问,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解释。

程其庸的视线太过尖锐,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贺松风这么敏感聪明的人,也该明白——

程其庸也知道他的事情,他的照片、视频全都被程其庸看过了。

所以才会在这里旁敲侧击的问。

贺松风说不出话,嘴角的笑容像被针缝在脸上,带着股不情不愿的酸胀。

垂下的手掌悄然捏成拳头,他已经做好被程其庸在众人面前点破这件事的准备。

可就在贺松风窘迫到无地自容,为自己那点腌臜事被全校都知道而做心理准备的时候——

程其庸却话锋一转,指着后勤部的负责人,点了挂在架子上的两套制服,抬手按在贺松风的肩膀上,指尖轻轻敲打贺松风的圆润的肩头。

“这两身校服送你了,身为学生会,没必要为难困难学生。”

在贺松风笑容嘴角的两侧,漏出了丝丝气,很快他又用鼻子吸回去,把空虚的皮囊装满。

“学生会买单,就当是当选校草的奖励。”程其庸还贴心地帮贺松风找了个借口,解释为什么他会帮贺松风买单。

没有私情,没有私欲,仅是学生会长的好心好意。

多么高尚。

程其庸背后的狗腿子们欣然夸赞程其庸办事妥帖,夸他是嘉林私高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学生会长。

一股寒意却贴着贺松风的脊椎骨窜至身体各处。

程其庸转身,不是离开,而是赶人:“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我有事情要和贺同学单独聊。”

一眨眼,房间里的人瞬间走空,变成了程其庸和贺松风两个人的独处。

贺松风的笑容骤然消失,变成麻木的面无表情。

两套校服可以买他一次吗?

贺松风蹙起眉头,轻轻摇头。

“谢谢会长,我这里有八千块,我都给你,剩下的算我借的。”

程其庸没接他的话,而是慢条斯理地关上门,同时又绕到窗户边,拉下窗帘遮蔽日光。

亮堂堂的后勤处仓库一瞬间变得昏暗无比,贴着窗帘边散出的微微光线,漂浮起无数肉眼可见的灰尘。

贺松风垂下的拳头藏到背后去,警惕地问:“你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