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拢掌心,让羽翼顶着指腹,手掌心发出不舒适的胀痛。
这才缓缓将银色羽毛收进口袋里,走入办公楼内。
学生会长的办公室很好找,一路沿着长廊走过去,看着身侧挂了牌子的门,门上写着“程其庸”三个字的房间,便一眼能认出来。
贺松风停在门前,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吐出。
他又一次拿出银色羽毛,捏在手中,拇指按在冷硬羽翼上揉了揉,把冰冷搓成温热。
就在他即将敲门的瞬间,他抬起的手被人捏住,一把甩下来。
贺松风转头看去,一个男人霸道地挤进他眼眶里,站得尤其近,甚至还带着想要更近,近到贴上去的冲动。
第22章
贺松风都还没来得及做表情、做反应, 面前的男人先发制人地恶声恶气呛道:
“你来这做什么?!”
贺松风抬手,拂过他们之间那一线空荡荡,像扫去对方吐过来的脏东西。
他嘴角盈着淡然地笑, 平静反问:“我不能来吗?”
程以镣眉眼锐利拧起,他一只手强硬地横在他和贺松风之间,意图用尖锐的指尖隔空划破贺松风平静的面容。
“你来勾引我哥!”
程以镣说得肯定。
“嗤——”
贺松风低头轻轻笑, 额上的碎发轻盈地飘下来, 又被他用一只细长白净的手指拨回鬓边。
雪白如玉盘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光洁,五官大大方方地露出来,不必用任何的碎发遮掩。
“你笑什么?”
程以镣对贺松风的笑不满意。
他往前一步, 贺松风倒是一如既往无动于衷。
再往前一步,他直接拽着贺松风往自己面前一扯,贺松风被强行抓进怀里。
过程里,贺松风总是淡然的面容浮出了一瞬的惊慌, 小鹿惊慌般的身体重重地抖了一下。
他的眼睛下意识地左右扫视。
倒不是贺松风害怕了,他只是不想让路过的人看见,并误会他们之间有些不干不净的关系,情人、恋人之类的。
他和程以镣只能是仇人。
程以镣掐住贺松风的下巴,强迫他那双左右乱晃的眼睛,逼得贺松风只能稳稳地盯着自己。
也不管这双眼睛里的不情愿。
程以镣低头, 贴着贺松风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我哥说你和他接吻了, 这事是真的吗?”
问的时候, 带着股咬牙切齿的酸劲。
贺松风的惊讶的眼睛睁大,又迅速虚虚的半眯。
眼珠子像割断绳子的倒吊尸体,突然失了力气往下坠, 迷惘地瞧着一片虚无。
他在思考。
程其庸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告诉程以镣?
是炫耀?是警告?是宣告所有权?
不论哪一个答案都非常的令人惊讶。
程以镣的耐心只有一点点,贺松风不回答,他就会更加恶劣地大喊大叫:
“回答啊!我哥是不是亲了你?吃口水的那种!”
鸟爪似的尖锐手指,圈住贺松风的手臂,在玉竹子一般直又嫩的大臂上掐出一环滚烫红痕。
他催促,命令:“贺松风,说话!”
声音越来越大,周围隐隐有目光移过来。
对这种事情一向冷处理的贺松风只能无奈点头,在程以镣凶恶地注视下,坦然承认:
“嗯,程其庸说的都是真的。”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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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镣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