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庸会强迫自己看他们□□吗?在爱到最高潮的时候,逼自己喊贺松风叫嫂子吗?
…………
这种事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都是一家人。
程以镣像咽石头一样,把悬在喉咙眼里的心脏艰难咽下去。
“哥,是贺……是嫂子勾引我。”
空气陷入了恐怖的寂静。
程以镣的脑袋埋得很低,甚至没有勇气去看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只知道贺松风从他身上离开了。
他滚烫的身体没有温润的冷玉镇着,躁动地血管都要炸开,沸腾的血液噗噗噗的意图冲出皮肤,逃离这片熔浆困苦之地。
贺松风轻笑,伴随两声嚓嚓拍衣服的声音。
“胆小鬼。”
脚步声轻敲地板,越行越远。
等到程以镣壮起胆子,从底下一点点往上窥看情况。
什么也没有……
谁都不在……
程其庸根本没有回来过,敞开门的从始至终空旷。
是程以镣自己做贼心虚,甚至不敢抬头多确认一眼。
其实从一开始的招手,就是贺松风在玩他。
贺松风甚至提前猜到程以镣胆小如鼠,只是一句“程其庸”就吓得人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贺松风的撩拨来的漫不经心,走的也仅是将程以镣当做一个笑话,笑盈盈地离开。
“哈啊……”
危机感骤然退潮,空落落的皮囊却没能被理智填满。
程以镣最终还是跪了下去。
他脑袋低垂,两只手蒙在脸上,深吸一口气,贪婪的把贺松风残留的最后一点肥皂水味道吮吸进鼻咽喉里。
贺松风找到过路的学生,轻声询问时间,得知午休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时,才松了口气。
还能短暂的休息一会。
他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途中要路过一趟校门口。学校是对外开放的,谁都可以进来,不用预约也不用填写信息。
所以当贺松风站在学校主干道,遇到赵杰一的时候,他也并不惊讶。
对方见了贺松风,倒是惊喜非常,五官膨胀起来。
就像怨灵找到替死鬼一样,令人头皮发麻的直冲冲飞奔而来。
嘴里还反复念着:“乖乖,我可终于等到你了。”
“阴魂不散。”
“你说我?”赵杰一指着自己。
贺松风点头。
“贺松风,你这就不厚道了啊。”赵杰一上手抢人。
贺松风皱着眉头躲掉刺过来的手,冷声警告:“别碰我。”
赵杰一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大叫出来:“贺松风,你什么意思?!”
贺松风扫了他一眼,冷漠回怼:
“没意思。”
赵杰一这个人真没意思,死缠烂打,阴魂不散。
贺松风甚至都不想白费口舌去骂他,忽略是比恨要更令人抓狂的。
赵杰一掐住贺松风的手臂,不许他走,破口大骂:
“你上这个学校是不是老子供你上的?你TM搁学校找了新老公,然后跟我来一句分手,接着单方面断绝,你这表子也太白眼狼了吧?”
“你自己说,没有老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