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贺松风只是小小、浅浅的喘气,结果听进耳朵立体的、震撼的。
贺松风身体一抖,如果不是程其庸架着他,差点就吓跪。
他掩不住惊慌的表情,急促地拍桌子抗议。
“这个!这个!”
程其庸大笑,俯身,凑到麦克风前去,用着低沉正经的播音腔,严肃报幕:
“欢迎收听我们优秀三好学生贺松风分享他的学习秘诀。”
贺松风小小声反驳:“你别乱说话。”
“你不是吗?”程其庸反问,“学习秘诀就是你找了个好男人。”
“你?你……”
贺松风话说一半,咬着舌头把剩下的刻薄话咽进嗓子眼。
算了,说出来又要急。
“这里有监控摄像头吗?”贺松风轻轻的问,一句话要分成好几次才能说完。
“有。”程其庸指向一个方向,“说不定现在就有人看着呢,马上就要来抓我俩。”
“啊?!”
贺松风脑袋嗡一下,跟烧到焦得电器似的,乱糟糟的,理智和感官在过界的刺激下彻底麻木。
他全程只顾得上东张西望,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哀求程其庸不要这样折磨他。
“请不要这样,我害怕,被发现的话会被辞退的。”
“你以后不可以用这件事威胁我。”
“…………”
程其庸不为所动,他喜欢这样的刺激,喜欢看死气沉沉的贺松风被他折腾得面目散出五颜六色不同情绪。
“窗户有人在看我们。”
“啊?!”
贺松风吓得彻底软在程其庸怀里,视线快速扫过所有窗户,每一扇都没有人,可是他又感觉每一扇随时都会冒出一双眼睛。
“我开始讨厌你了。”
贺松风弱弱撒娇。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程其庸这才把贺松风从台子上抱下来,一路快步跑去卫生间。
贺松风的手抠在台面上,还有些不舍,“台面!台面都是水,你要去擦干净。”
“等会去。”
卫生间的门与门框撞出一声轰轰隆隆的剧烈动静,像雷劈似的。
有了卫生间的挡板做掩护,贺松风终于可以放纵自己,不必像老鼠一样战战兢兢。
敞开自己,什么都敞开,声音、怀抱、胸膛还有——
贺松风拿指甲掐程其庸,一边骂他,一边哼哼。
程其庸全盘皆收,迷恋地吻了好几次贺松风身上的红印章。
贺松风看时间差不多,掐着时间给了程其庸最后一次的机会,推开对方肩膀:“够了,我要回去上课。”
程其庸听话,说收手就收手,捎带手还帮贺松风擦了擦身上的汗液,“晚上我要检查,你自己注意点。”
贺松风已经习惯被这样对待,他穿上裤子,把双手放在洗手台下冲刷干净。
忽然,贺松风不解地发问:“有个同学给我送牛奶,他说他不想愺我。是我变丑了吗?为什么他会不想?”
程其庸捏住贺松风下巴,左摆右摆,欣赏好一阵才说:“晚上好好休息,我放过你,你自个多睡一会。”
贺松风忽然变了脸色,不安地捂着双颊,盯着镜子里憔悴的美人,碎碎念:“你不夸我漂亮,那就是变丑了。”
程其庸搂着贺松风的腰,强行扭送出去,直白地说:“你最不需要焦虑的就是你这张脸。”
贺松风还是焦虑:“可你刚刚的回答就是没说。”
“漂亮,你最漂亮了。”
“敷衍。”
“…………”
程其庸无话可说,揪起贺松风的脸颊捏捏。
“怪我,没把你嘴巴愺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