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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以镣从脊椎动物退化成无脊椎动物,只用三毫秒。

程以镣软绵绵地滑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贺松风还保持着膝盖贴锁骨的姿势,并没有因为程以镣的离开而恢复正常。

远远看去,诡异地像程以镣在参拜贺松风身体敞开的秘密。

程以镣是贺松风这具皮囊的头号虔诚信徒。

他对它磕头跪拜。

然后又对他满怀歉意的赎罪,大喊一声:“对不起,对不起……”

在贺松风无声地注视里,程以镣饱含愧疚地认错:“是我强迫嫂子的。”

贺松风“嗤”地轻轻笑了一声。

在程以镣说出这句话之前,贺松风一直认为程以镣会把错误推到他的身上,没想到这小鼠胆子的程以镣竟然敢担责。

程以镣跪了好久,久到桌沿上的水渍几乎要干涸,他也没有胆量抬头。

还是贺松风坐起来,一只脚踩着桌边做支撑,另一只脚踩在程以镣的发顶,惩戒似的往下一压。

程以镣就跟个弹簧似的,额头猛地低下去磕在地砖上,又在头晕目眩里立马把脑袋仰得高高。

贺松风的脚尖顺势踩在程以镣的下巴上,把人挑逗地往后轻轻一踹,看人迷迷糊糊地摔坐在地上。

“呵呵……”

贺松风轻笑一声。

程以镣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他猛地扭头扫视一圈,顿时明白自己被贺松风耍了。

他转头,露出牙齿作势要咬。

“这么怕就别继续了。”

贺松风收回脚尖,细嫩的左腿贴着桌边悬着,像被风吹拂的柳絮,绵软轻盈的飘飘晃荡。

贺松风俯身,身体倾倒贴着踩在桌沿的腿上,两只手交叉叠放在膝盖上,托着上方垫下来的脑袋。

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地观察程其庸一举一动变化。

贺松风从没变过,他从未沉溺欲.望,他从始至终都更喜欢看那些人为他意乱神迷。

说贺松风是魅魔也没差,反正都是以男人五体投地的着迷为食。

从程以镣的视角看去,贺松风是油画里赤身的俊美神明,正向着眼前迷惘低贱的老鼠播撒福音。

他垂下邀约的手臂,就是他赐福的最好证明。

于是,程以镣卷土重来,烧起来的火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声音都不再是软乎黏腻的吧唧吧唧,而是凶恶的鞭子抽打的声音,又干又脆。

贺松风又坏心眼的念了一次:“程其庸来了。”

程以镣又作出胆战心惊的反应,再次把贺松风逗乐。

不过这次,是贺松风主动拥着程以镣的脖子,轻轻爱抚对方的脸庞,无声地给程以镣递台阶。

“贺松风,你太坏了。”

“嗯。”

贺松风当做夸奖,笑得眼睛亮晶晶的,两只手舒畅伸得笔直,然后扎扎实实拍在程以镣的壮硕胸肌上。

贺松风非但没有收敛,甚至变本加厉,故意卡在程以镣最爽的那个刹那,冷不丁又提那三个字。

每次程以镣的反应都一样,从人变成小鼠,只需要三个字。

“哈哈……”

贺松风笑吟吟的,这是真的在笑。

贺松风的两次真笑,都是在程以镣面前呈现,如果程以镣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命好。

后面贺松风念得多了,程以镣也慢慢脱敏,甚至会实施更恶劣的报复。

贺松风见这招没用,也开始不吓唬他了。

只是——

在你来我往的嬉闹里,狼来了的故事悄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