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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风手里的皮带被夺走。

接着就是两声令人提心吊胆的挥鞭。

贺松风张嘴,又呼出一口气,这口气滚烫的有些过分。

于是他抬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探了探。

他的眼睛半眯起来,眼前的光景开始像泡沫那样打圈圈的转动。

没有摸出自己发烧时,最多也只是疲惫、犯困,以为是纵欲过度。

摸出发烧后,世界直接沉进昏黑里。

坐在桌边,脑袋垂出一副马上就要死过去的颓靡样。

在朦朦胧胧的高烧视线里,程其庸在拿皮带抽程以镣,揪着头发打脸。

是非常经典的正宫打小三的手法。

就是要把小三这张脸打得毁掉,让小三明白自己做了件丢脸的事,也让小三这张脸再也勾引不了正宫的亲亲老公。

程以镣不服气,挨打的时候一声不吭。

尽管打得满嘴血,脸上也没一块好肉,脸皮都要被程其庸惊悚的力道刮得不剩什么。

可程以镣一想到贺松风在边上,再想到他现在的隐忍都是在为贺松风付出,一下子就变得格外能忍气吞声起来。

他把自己幻想成为了贺松风的隐忍深情老攻,打在身上的皮带都变成他和贺松风爱情的润滑剂,越来越情深意浓,又深又浓。

“打,打死我!”程以镣挑衅。

程其庸冷笑,正有此意,他直接把皮带丢掉,拳头跟板砖似的,直接殴在程以镣的脸上。

程以镣的声音被这一拳差点打死在喉咙里,但他还在狂喜,挑衅地大笑:“打死我!打死我!”

好吵。

程其庸是暴力狂,程以镣也是神经病。

程家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贺松风这样想着,意识渐渐断片,身体失去平衡,无声无息从桌边坠下。

藏匿在影子里深黑的蛇终是一口咬住贺松风,把他一并拖进漆黑的虚无里。

贺松风醒过来的时候,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晕过去了。

在他的印象里,他只是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前就突兀地一片发白。

滴答。

滴答……

这是贺松风看见的,不是听见的。

一瓶点滴药水在贺松风的眼睛里,有节奏的滴答下落。

贺松风疲惫地扫视一圈,明白自己正在校医院里接受治疗。

程其庸不在,程以镣也不在,安安静静的。

从新风系统灌进来的干净空气,把垂下的浅蓝色床帘吹得沙沙作响,窗外白花花的日光被窗纱晕染成水蓝。

风再吹,光落下,就像浸泡在水里,静看水波纹般惬意。

贺松风坐起身来,把自己憔悴的身体挪到床沿边,静坐半分钟。

下一秒,刺进手背的针头被贺松风直接扯出来。

他垂手,脚步虚浮但又目的明确的走出休息病房。

垂下的手轻轻摆动,指尖汇聚针孔溢出的血,像点滴那样,一点一滴的,有节奏的砸在地上。

贺松风看了眼,含住针孔,轻轻吮吸。

贺松风的烧才退不久,他这会还处于低烧的朦胧状态。

但他还是扛着满身疲惫,咬牙硬生生走回教室里,坐下上完一整天的课。

贺松风对现在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很是珍惜,坚定默念: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哪怕是告诉贺松风你下一秒要死了,他也会在临死前翻开书本继续上课,背最后一个英语单词。

下了晚自习,贺松风回到寝室。

他推门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