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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出贺松风不忠的事实,对这段感情百害而无一利。

不如眼瞎耳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贺松风,我现在离开,求你当我没来过,我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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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风撤到程以镣半臂远的地方,抱臂站得冷漠,连可怜人的眼神都不肯垂下。

贺松风才张嘴,气都没来得及往外吐,程以镣便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胆小的他不敢从贺松风那听到答案。

自我欺骗贺松风的沉默就是默许。

张荷镜盯着程以镣离开的背影,嘴角不悦地下压。

他包容贺松风的浪荡,但不代表他不埋怨贺松风的包容。

所以想办法帮贺松风狠下心。

贺松风直到开学前,都住在酒店里。

每天的事情都一模一样,不断重复。

背单词,记语法,练习口语。

为笔试刷题,为面试做准备。

没有接吻,更没有滚到床上去。

贺松风一心一意为马上到来的出国留学做准备。

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等开学后的那个充满希望的春季到来。

贺松风已经想好,出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所有人断掉联系。

他可以半工半读,他不要再接受这些男人一丝一毫的好,他不要再做令人作呕的寄生种菟丝子。

但贺松风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主,那种事情早就成了贺松风学到疲惫后的消遣。

但对象不是张荷镜,是他自己。

张荷镜不在的晚上,贺松风每天晚上都在对镜自恋。

镜子里的漂亮男人把贺松风迷得挪不开眼,一晚、一晚的亲吻对方全身。

还必须要十指相扣,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贺松风的身体愈发的糜烂艳丽。

小小一粒对着镜子撞在一起,在镜面上擦得、挤得血红血红。

残留的唾液就像乳液,贺松风会全部舔走,却迷茫地发现怎么也舔不完。

他倒是把他自己玩得很好看。

事后还会黏黏糊糊的念甜言蜜语哄自己开心。

没人比贺松风更爱他自己。

气温随着时间临近开学而渐渐转暖,贺松风褪下羊毛衫,换成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加一件雾蓝色的针织开衫背心,袖口挽在手腕上一点的位置。

开学前一天的晚上,张荷镜突然给贺松风打电话,用醉醺醺地口吻含糊不清地呢喃:

“我喝醉了,你可以……可以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爆发出汹涌的笑声,陌生声音闯进电话听筒,清楚地大笑:

“哈哈哈——张荷镜给谁打电话呢?接着喝!”

“喝不了了,真的喝不下去了。”张荷镜发出虚弱的婉拒。

贺松风问:“你在哪里?”

张荷镜给他报了地址,就在学院路附近的一家酒吧里,距离贺松风不远。

“好。”

贺松风挂断电话。

“程以镣呢?”张荷镜挂了电话,恢复平静。

对方回答:“隔壁房间。”

“醉了吗?”

“他不是一直都醉着呢。”

张荷镜收起手机,转头进入隔壁房间里。

程以镣的确醉了,不过他这半个月来都是这副不省人事的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