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贺松风的耳朵爆红,脑袋深埋在塞缪尔的怀里瑟瑟发抖。
塞缪尔赤裸的胸口传来一阵酥酥的触感,是贺松风在他心口写着什么,似乎是一串数字。
于是塞缪尔问:“你在做什么?Angel。”
“三千。”
贺松风一边说,一边写了一个3,再画了三个0——3000。
“什么意思?”塞缪尔不明白。
“三千,是我的价格。”贺松风把话说明白,说得塞缪尔没有装傻的余地:“你的朋友们,用一杯酒逼我为自己打上价格标签,我的听话就只值3000,。”
塞缪尔抚摸贺松风的脸颊,安慰道:“不要这么敏感。”
“塞缪尔先生,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我从来没有为我自己标上过价格,但是现在他们肯定在笑话我,笑我是个三千元就能听话的男.妓。”
贺松风的手指执拗地在塞缪尔的心口画写3000,声音越说越小,小到如同他溺死在这场凶猛的雨夜里,他所有的声音半隐半现的雨幕中,让人产生留不住的危机感: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守住自己的底线,是我喝了那一杯酒,也许……也许……我的确就是一个……”
“你喝醉了。”
塞缪尔肯定地说。
他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敲敲点点,眼睛盯着屏幕,一边捏着贺松风的手捂在自己心口,保证道:
“Angel,不要多想,我保证没有人会这样认为你。”
塞缪尔放下手机,拿起保温杯熟练地拧开抿了一口,送进贺松风的唇中,像哄Baby似的轻拍贺松风的后背。
这时,贺松风的手机响了。
塞缪尔放开贺松风,并表示:“一份礼物,请签收。My Angel。”
贺松风拿起手机一看,他的银行账户上收到来自塞缪尔转账的五万两千美刀,折合人民币是近四十万。
塞缪尔表示:“在你的国家,这是我爱你的意思,对吗?”
贺松风捧着手机,灵魂跟着这52000$飘到天上去了,一时间还有些无法适应身无分文的自己,突然拥有了这么多钱的事实。
表情木讷呆滞,当然也可以说是单纯懵懂,不谙世事。
“这是什么礼物?”
“庆祝我的Angel第一次喝酒,喝下人生里第一口酒的滋味如何?”
塞缪尔温柔地与贺松风对视,发出低低的笑声。他的手搭在贺松风的额头上,体贴地帮贺松风把两边被汗、被雨点濡湿的碎发撩开。
贺松风心有点酸酸的。
想起十八岁时,在小镇潮湿的床上,送出第一次的他。被那样的羞辱,也只换来一台破旧的二手手机。
而如今,却因为第一次喝酒,拿到了近四十万人民币。
但他没替自己不值得,只觉得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正确的。
贺松风破涕为笑。
他吐出舌尖,含糊地撒娇:“先生,我只舔了一下下,没有喝哦~”
但贺松风还是认真回忆了一下酒的味道,思索时玻璃弹丸一样干净的眼睛乖乖的往下垂去,“有些酸,嗯……还有一股气味使得我的鼻子里像灌了水一样呼吸困难,我想我无法接受。”
塞缪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身体舒畅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后倾压在靠背上,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