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2(2 / 2)

“教授,你想跟我偷情吗?”

伊凡德的脸爆红,红过了此刻贺松风手腕上的梵克雅宝红五花,比红玉髓还要红。

他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手掌握拳遮在唇边,脑袋压低的同时呛出阵阵羞耻的咳咳声。

贺松风这才意识到——伊凡德是一个真实的正人君子。他对贺松风的提醒,真的是以老师、朋友的身份,出于善意的提醒。

而非出轨的性.爱邀请。

在明白这一点后,贺松风立刻对伊凡德失去所有的兴趣。

他平静地走入画室中心,向同学快速询问课程题目后,确定好第一个人像写生造型后,端来椅子坐下。

而伊凡德在一旁,喝水平复心情,但他看向贺松风的眼神,却并没有贺松风认为中那样清白。

不仅是朋友,有超过朋友的爱慕。

但鼻梁上架着的冷冷金属,似牢笼,用“体面”二字,把他的欲.望框死锁住。

贺松风是他的学生,是他朋友的情人。

于情于理,伊凡德都不能对贺松风产生任何想法,这是一件非常道德败坏的事情。

贺松风坐在画室的最中心,也是人群与视线的最中心。

伊凡德绕着贺松风巡场一周,从文件包里拿出一枚小小的计时器,“速写练习,十五分钟内一张人像速写,计时开始。”

说罢,咔哒一声,时间开始走动。

画室里,由塞缪尔创造出来的学生骚动,轻而易举被伊凡德的计时器压下去,众人只顾得上“十五分钟”里的紧凑,甚至都没有时间给他们埋怨。

“这个构图好,我拍下来。”

深黑色的镜头对准贺松风。

贺松风垂下的手骤然攥紧,牢牢地捏在椅子边缘。

他的手腕发出隐隐不安的战栗,呼吸一并急促起来,冷汗凝在鬓边,向下滚落。

贺松风的脑袋像断线木偶,无神地垂下,逃避面前凝视他的摄像头。

他的回忆无可救药地浸在前男友的偷拍里。

他的人生,就是从那里开始崩坏的。

贺松风的脊背一并开始不安起来。

伊凡德的身影出现在贺松风面前,他揉圆了一个刚被他撕掉的学生作品,砸在拍照学生的头上,并呵斥出严厉警告:

“收起你的拍摄工具,用你的感受和情绪作画,绘画是表达而非机械复刻。”

伊凡德忽然说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的提醒:“调整好情绪。”

学生们当做是对自己绘画的提点,纷纷提起精神,就连铅笔的沙沙声都变得有序起来。

贺松风在伊凡德的背后,小小声“嗯”了一下。

这场风波,迅速地来,又迅速地离开。

一想到刚才伊凡德令人心安的严厉态度,贺松风的情绪迅速平复,他不必担心随时冒出来的镜头。

伊凡德在完成巡场检查后,停在贺松风斜后方,他也拿起纸和笔,借着速写的名义,对贺松风进行彻头彻尾的欣赏。

十五分钟过得很快,计时器发出爆鸣声,打断沙沙作响的画笔。

伊凡德拿出计时器按下,贺松风在学生们的提醒下,更换姿势,很快第二次计时开始。

速写课程一共三个小时,中间贺松风休息了几次,笑呵呵地在人群中间跟学生们说说笑笑,甚至还有学生给了他纸和笔,让他也尝试了一次速写。

贺松风是艺术系的,但“艺术史”和“绘画”这项技能没有联系,艺术史是欣赏艺术,而非创造艺术。

所以贺松风画出来的人像,歪斜扭曲,毫无逻辑,连小孩都不如。

“笑吧,我不会生气的。”

贺松风提醒。

于是他这副透视全歪,结构全无的解构主义人像,遭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