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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而是那位雌雄难辨的漂亮美人,身上不能出现男人特征,一点都不能。

司机先把贺松风送到学校,离开的时候,塞缪尔低头看了眼他们相牵的双手。

贺松风的中指,无端端出现了一枚圆形的牙印。

塞缪尔虽然喝醉了,可他对贺松风的手指从来没兴趣,更不可能咬下一圈牙印。

那就只能是——

塞缪尔立刻跟着下了车,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

贺松风提着手提包走在前面,塞缪尔寸步不离踩住影子。

贺松风根本就不知道油画专业下午的课在哪间教室,如果塞缪尔执意跟到底,这件事会成为一个导火索,把很多事情都一并烧起来。

贺松风转定,转身。

他看见塞缪尔面无表情的监视。

贺松风被看得脊椎骨发麻,而塞缪尔却没有站住,他依旧在往前走,距离贺松风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是塞缪尔的猜忌。

他的手又一次抬起,目标是贺松风挽起束在身前的那一缕头发。

以塞缪尔的了解,贺松风不喜欢把头发放下来,他总是用东西挽在脑后,突然放下来那就只能是在隐瞒。

塞缪尔的手像尖锐的刀子,点在贺松风的头发上,马上就要把人开膛破肚。

贺松风手里的袋子摔下来,他向前一步,扑进塞缪尔的怀中。

不等塞缪尔责备,他毫无保留地哭诉:“是叔叔咬的,但我不是自愿的,以后请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我很害怕……”

而塞缪尔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准备拨开头发的手就被贺松风两只手捏住,送到贺松风的心口捂住心脏。

贺松风惊恐地小声哭诉:

“塞缪尔先生,是不是您对我腻了,想把我作为礼物送给叔叔?”

塞缪尔摇头,否认这个念头。

但贺松风已经自顾自地哀伤,松开塞缪尔的手,连着往后跌了两步。

瞳孔装在眼眶里剧烈地震颤,像装在大海里的脆弱漂流瓶,随时就要被海浪拍碎。

“那他……他接受我这份卑劣的礼物了吗?”

贺松风的眼泪在塞缪尔这里一直有用,他只要哭,只要害怕,只要撒娇,塞缪尔就会把他捧在手掌心里,让贺松风的情绪有落脚地,稳稳地站住。

塞缪尔问:“你想他接受吗?”

贺松风大声驳斥,一口咬定 :“我不想,除了塞缪尔先生,我谁都不要!”

周围路过的学生们看了过来,发现是贺松风后便驻足在那。

贺松风不依不饶向塞缪尔要一个答案:“那塞缪尔先生呢?会想把Angel丢掉吗?”

下嘴唇被贺松风咬成紫红,眼泪早就顺着脸颊淌下来,但贺松风始终没有哭出声,任由情绪小心翼翼地难过。

贺松风摆出一副明明已经崩溃,却又害怕自己的眼泪会让塞缪尔厌烦的可怜劲。

塞缪尔的心被这些眼泪浸泡,完全酥软。

他又在想,他的Angel离开他就活不下去,多么可怜,多么需要人好好疼爱啊。

“不会。”

塞缪尔再没情绪再去质疑贺松风,现在得是他花心思去哄贺松风了。

“好了,不要哭了,去上课吧。”

塞缪尔把贺松风拉进怀里,替他擦去这些眼泪,拇指小心翼翼地擦过脸颊的泪痕。

酗酒后的头疼在卸下防备的瞬间,如潮水从脑袋向躯干迅速蔓延,疼得睚眦俱裂。

塞缪尔敲了敲额头中央,疲惫地吐出一口气。

“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贺松风见这件事翻了页,立刻敏锐地更换话题:“我去上课,那您呢?”

塞缪尔的话题顺带着就跑偏了:“我让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