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肱王子王女等一行到了。”蛇占前来通禀。
“让他们进来。”
风漪在王座坐了下去。
奇肱的王室几乎被鰕姑屠弑殆尽,但一些以往不受重视的子嗣,却反而在此刻成了活下来的幸运儿。
她看着前来的一行人,很多,都是在这场战乱中活下来的势力。
“呵,就是奇肱大祭时,都没见他们这么上赶着,”小王子回头看着身后一些脸上明显不带惊惶之色、成竹在胸的高层,忍不住低声骂道,“一群叛徒!”
王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任何话,两侧的站着挎着长剑的鰕姑战士和背负着长刀的女阴人,给她带来了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心里自然就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他们没有逃掉,被抓了回来。
终于,王女看见了坐在王座之上的风漪,神情不由有些恍惚。
她虽不受宠,却也不是一次都未曾来过大殿,那华贵的王座是许多兄弟姐妹都渴望的,可此时,被镶嵌在王座最顶端,被夸赞为世间最耀眼之明珠的鲛珠被随意的扔弃在座下,无人再艳羡、再关注,连坐在那之上的人,都不再是那挺着大肚的父王,恍惚间,让人好似看到了很久以前,被父王请上座,一脚踹翻三王子的龙女。
不,甚至比那还可怕。
他们畏惧于龙女背后的势力,此时却单单只畏惧于这个人。
有这种感觉的,其实不仅仅是王女一人,小王子这个曾经依仗着奇肱王的宠爱,在奇肱国横行霸道的人,此时身体已经忍不住打颤。
王女听见了他牙齿打颤的声音,才突然惊觉,原来她敬而远之的小霸王,好像也不过如此。
而后面根据如今势力,依次排列进来的主事人,在此时也不由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很难形容这样的感受,明明对方样貌没有妖兽之恐怖,更没有骇人的体格,却仿佛携带着一股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洗不尽的血腥。
当距离拉近,王女感受到了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她近乎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却没发现,自己其实早已与其他人脱节。
她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女阴王的面容了,她止住脚步,却不知该用如何姿态去见礼,是奴颜婢膝,还是不卑不亢?
风漪抬起眼帘扫了她一眼,有些满意,不枉她让蛇占在众多王女中,给她开了点后门,除非实在无人,她可不想让男人捞到好处,哪怕只是充当着吉祥物。
“跪下。”
这两个字清晰的从蛇占口中吐出,声音并不大,在安静的殿内,却足够让人听清楚。
小王子冷不丁的一愣,旋即一股怒火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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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饱受奇肱王宠爱的小王子,他连见到奇肱王都很少行礼,如今,当着曾经依附于奇肱的势力面前跪下,若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去面对那些人?
并非不想跪,而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贵,小儿尚且知羞耻,更枉论已经成人的小王子了。
所以,他忍不住愤怒,觉得对方太不给面子了,为什么不能私下说?
小王子并不愚蠢,他看得出来,既然对方找到自己时,没有立刻杀死,那显然他们还是有用处的,既然有用处,难道不该多给点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