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江潺能考班里前二十。杜皓想。
其实江潺平时并不太问蒋宁屿题目——她能考班里前二十,纯粹是因为她的语文和英语考得还不错,弥补了数学拉下的后腿。
杜皓一心向学,还真让他突飞猛进了一波。
六年级上学期的期中考试,他居然考到了班里第二十五名,不再是倒数了。而江潺一心做她的手工,成绩还是老样子,这次退步了一名,考了班里第二十名。
林阿姨这次给蒋宁屿送来了一篮柿子,金黄的柿子熟得很透,牙齿一碰皮就破了,轻轻一吸,里面流心的瓤就吸到了嘴里。蒋宁屿这次拿回家了几个,剩下一大半留在了姥姥家。
杜皓信心大增,觉得赢下这局颇有希望,继续高歌猛进,每周末都来江潺家里写作业。
倒是江潺,丝毫没有危机感,还是一心做她的漆器——这次她要做个漆盒,把她那些宝贝小玩意儿都装进去。
杜皓做完了作业,把这周没明白的知识点跟蒋宁屿问明白了,哼着歌自己回家玩游戏机去了。
蒋宁屿把江潺做好的数学试卷拿过来,看了一遍,圈出了几套题的标号,对江潺说:“这几道题做错了,一会儿要重新做一遍。”
江潺兴致缺缺地瞟一眼:“就那样吧,要是全做对了老师还讲什么呢。”
“杜皓这次的数学已经比你高两分了,”蒋宁屿提醒她,“如果他下次考得再高一点,名次就能超过你了。你们不是打了赌?”
“输就输了,”江潺的语气透着无所谓,“做漆碗也不费劲。倒是他输了的话,得给我家刷一个暑假的碗呢。”她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我怎么都不亏。”
蒋宁屿起先没说话,坐在那儿看着专心做漆盒的江潺。
因为之前有过失败的经历,江潺刷漆时很专注,刷子触碰在盒面上,是轻而有力的一道道印迹。她打磨漆层的时候更专心,一磨就是两三个小时,碗的内侧外侧要全都细致地打磨一遍,既不能磨穿,又要让它平整光洁。
沉默了好一会儿,蒋宁屿开口说:“那以后我少给杜皓讲点题。”
江潺愣了一下,手上动作停下,抬头问:“怎么了?”
蒋宁屿垂下视线,说:“我不想让你输。”
第10章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月,杜皓已经提前开始庆祝了——刚刚在班上考的一份数学小测,他比江潺高了十一分。
“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做我的漆碗了。”杜皓得意洋洋地向江潺展示自己的试卷。
江潺瞄一眼他试卷上的分数,语带不屑地“嘁”了一声。仍旧没表露出危机感,继续磨自己的那个宝贝漆盒。
“蒋宁屿,”杜皓积极主动地把试卷推到他面前,“你快给我讲讲我错的这几道题,下次我就能得满分了。”
蒋宁屿看着低头做漆盒的江潺,有一会儿没说话,直到杜皓又催促了一遍,他才拿过笔,在草稿纸上给杜皓讲起题。
杜皓听完了错题,完成了今天的任务,照例哼着小曲儿回家玩游戏机了,走的时候昂首挺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蒋宁屿的目光落到专注地做着漆盒的江潺身上。他知道江潺做手工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于是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
谁知杜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