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以前也不是没穿过。刚把蒋宁屿捡回来那次,姥姥不还给他穿过自己的衣服吗,都是一样的……她拿过蒋宁屿那套衣服,开始换起来。
衣服穿起来过于宽大,T恤下摆遮到了大腿的位置,短裤也宽宽大大的,腰绳勒到最紧也还是觉得松松垮垮。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视觉看起来倒还好,像是时下流行的那种BF风……这想法一出又被她摁了下去,这些风格的名字都是怎么起的?
头发湿漉漉的,即便用毛巾擦干了也还是在滴水,视线在周围找了一圈,还没找到,隔着门传过来声音:“江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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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要用吹风机的话,就在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
“哦,好。”说得真及时。
她俯身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对着镜子吹起头发。太长了,每次吹起来都没什么耐心,吹到半干就草草收场……这次也一样,她把吹风机收起来放回柜子里。
从浴室走出来时蒋宁屿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翻看着她跟施谦签订的那份合同。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笑了一声——是那种不太明显的,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但忍俊不禁的笑法。
“笑什么笑,”她佯作淡定,“不然你穿我的试试。”
“没,”蒋宁屿笑着说,“就是觉得显得你很小一个。”
“是你太大只了。”江潺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法务那边怎么说?”
“还在看合同,应该一会儿就打过来了——”话正说着,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蒋宁屿接起来,听筒里传过来女声,“宁屿,合同我看完了,你朋友在你旁边吗?”
“在,”蒋宁屿把手机拿到他跟江潺中间,“隋姐你说。”
“合同目前看来没问题,在法律上肯定是有效的,即使跟你签订合同的这个人找不到了,你也可以要求公司按照合同继续履约。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对方公司想不想继续履约就不太好说了,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就走法律途径告他们违约,按照合同规定的违约条款正常索赔就好了。”
“但我想要的结果并不是赔偿,”江潺说,“是想让这个合同和这笔订单继续推进下去。”
“那这就要看对方公司的想法了,如果他们认可这个创立子品牌的计划,按照合同继续推进下去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去找一下这位当初跟你签合同的施总,跟他一起去公司谈谈这件事,说不定继续推进的可能会大一些,毕竟他们算是家族企业,就算失势了应该也能说得上话,实在不行再考虑别的可能。”
“嗯,我再试着联系一下他,”江潺说,“谢谢隋姐。”
旁边蒋宁屿也说了声“谢了隋姐”,然后跟电话对面聊了两句公司的事情,江潺没再继续听下去,拿过手机打开聊天界面。发过去的消息施谦还是没回,她不知道第多少遍地打过去电话,那头依然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蒋宁屿挂断电话,朝旁边盯着手机屏幕出神的江潺看过去。
她的头发还有些微微的湿,顺着肩膀垂落下去,许是因为半湿的头发看起来格外的黑,她的脸色便被衬得几近苍白,嘴唇上的血色也很淡,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泛着淡淡光泽的易碎的瓷器。
自从江潺回来之后,蒋宁屿看到的一直都是她化妆的样子,比年少时要明艳和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