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番外——枕枝(H)(1 / 2)

又是一年秋季。

长林两旁的枫叶已悄然染红,随风悠悠飘落,铺了一地金霞。林中一处种满各种花卉的山庄,此刻枫影斑驳,风过之处层林尽染,如晚霞铺锦。

谢辞衍再度以出巡之名,带着妻子与一双儿女来到那会儿嫣昭昭还未来得及好好逛上一逛的林中山庄内小住一段时日,依旧是令霍随作为护军之首,同样也带上了家眷。

此番他们依旧低调出行,随行人马不多,皆安顿于偏院,平日里负责巡视山庄安防。而霍随与碧落一行则下榻在距东暖阁不远的西暖阁,与谢辞衍一家仅隔着一座小巧雅致的花园。

霍随推门而出,便见院中一棵枫树高耸繁茂,枝干粗壮,红叶摇曳如火。不由让他想起上回在避暑山庄中被帝后二人横插一脚未成的好事。此刻再见枫树,他眉梢轻挑,眸底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随即旋身唤来自家夫人,语气正经,美其名曰——赏枫。

碧落不疑有他,随着他的脚步一同走到那高耸的枫树下。

她尚未来得及站稳,便被霍随一手扣住了腰肢,身子一旋,整个人便已被桎梏在枫树树干前。他语气吊儿郎当,眉梢眼角尽是少年时那股张扬肆意,半分不减,分明已为人父,却仍似那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落落可还记得那年在枫树上未完之事?”

碧落一怔,数年前的记忆瞬如昨日般浮现于眼前。光天化日之下说这些,饶是她已为人母,也不禁红了脸,嗔他。“你可别乱来,待会儿凌渊就回来了。”

霍随哪里肯放过她,“他在谢辞衍那屋呢,哪能这么早回来。”瞧着她那张吹弹可破的双颊上泛着淡淡绯红,实在勾人得紧,困住她腰肢的手不由紧了紧,低头吻住她的唇。不是蜻蜓点水丶试探温柔的吻,而是如秋风扫叶般带着炙热与不容拒绝的强硬闯入她的唇,缠住她的舌,严丝合缝地交叠在一块。

碧落被他吻得身子发软,几欲站不住,双手只得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袍,任由着他随意采撷她口中的津液。

“我说过的,要带你再上去一回。”他低笑着,唇角轻轻掠过她的唇,“我这人啊最守承诺,说出口的事,自是要做到的。”

话音一落,他便不给碧落有反应过来的机会,揽着她细软的腰肢,脚下几步轻点,便带着她飞身而上,落在那粗壮的枫树枝干上,动作轻而熟稔,仿若早已做过这样的事无数次般。

枝干粗糙,霍随怕她被硌疼,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自己倚坐在树上,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枫叶层层叠叠,将两人遮挡得严实。风吹叶动,光影斑驳间,那一方树枝仿佛成了他们独有的天地般,红枫为被,寂静秋林间,只余彼此的呼吸在相互交缠,暧昧滋生。

她膝盖一软,不由自主地跨坐在他腿根上,那处早已硬得发烫正抵在她花穴处,只要她稍稍一动,便被他磨得心神俱颤。酥麻感瞬然游弋在四肢百骸。她身子蓦然一颤,若非他揽得紧,怕是已然从树上滑了下去。“霍随你——”

她刚启唇,便被霍随咬住下唇,牙齿上下碾磨着,“嘘......这儿离东暖阁不过百步,落落要是叫出声......”他指尖划过她紧绷的喉线,“怕是又要被坏了好事。”

碧落是无奈又羞恼,抬手挣扎几下无果,枝桠随动作轻颤,惊落几片枫叶,一片恰巧滑入她领口,引得她身子轻颤。霍随眼尾一挑,俯身凑近,竟不动手,只懒懒用唇将那片枫叶叼出,温热的气息扫过她颈侧,眉眼带笑,却偏偏一派纨绔轻狂。

枫叶滑出口中,被他随意捻在指尖中把玩。“落得倒也巧,偏偏落在这处。”他低低笑了一声,“啧......到底是我家夫人过于招人了。”

碧落咬着唇,抬手推了他胸膛,“净胡说。”

霍随不答,只忽而从怀中掏出一个琉璃小瓶,“是不该说,理应做才是。”他摇了摇手中的琉璃瓶,里头浅褐色的浓稠液体缓缓流动着,“这里头是今早我特意采下的枫糖浆,想着你会喜欢用来做甜食,便给采了些。可现下......我觉得它可以另有用处。”

她尚未来得及问是何用处,胸前便骤然一凉。碧落倒吸一口凉气,却到底还是不敢大声惊呼,生怕会将人给引了过来。她羞赧咬牙,眼看着他将那瓶枫糖浆倒出抹在她的锁骨处。她尚未回神,他便已俯首一点点舔舐着,舌尖卷着糖丝游弋,在白皙的肌肤上拖出一道又一道泛着莹亮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