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纪再宁终於有闲暇发现孟宴臣尚未归家。
快两个月的时间,他几乎都是「国坤」跟家里两点一线的日程规律,今夜却迟迟未归。
原本打算告知他,已经跟傅闻樱商量好,过几天把萌蘖送到孟家照顾,她就会带小麦回山里的事,看来得明天再说。
打开贮藏室的柜子,想要拿孩子的一次性尿布,可重量愈轻的东西,总是放在愈高的位置,只好搬来小櫈作辅助。
一下又一下踮起脚尖,始终摸不着想要拿的东西,眼睛只顾上望,心里正气恼孟宴臣怎麽要放到那麽高的地方去,压根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浓烈的酒气渐近,纪玥宁才发现身後的孟宴臣。
转身正想要埋怨他东西放太高,腰已经搂在他臂内,要说的话变成「啊!」的一声。
背靠着储物柜的层板,站在櫈子上的她反高孟宴臣一头,眼睁睁看着他埋首在自己胸口。
「傅女士说,你过几天就要走……」接到傅闻樱的电话,让他好好处理,他实在不懂得该如何处理。
有时候他甚至有种,纪玥宁比「国坤」更难掌握的感觉。
方才肖亦骁戏说他,孩子都有了,还没法子把人留住,虽然明知是玩笑,却说到他心坎去。
沙哑的声线叫纪玥宁心软软,十指伸入他发丝轻按,这人似乎喝了不少。
是为着她要走吗?
脑海闪过会所那一夜,当时的他又是为着什麽?
「孟宴臣,我走了之後,你是不是很快会遇到另一个我,然後又让她卖你?」
耿耿於怀的事,是她心肉上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