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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往深咎 糠木 5260 字 2天前

不错,一个叫李响,一个叫郑棋。互相认识完,岑林给他们分了自己带的小吃。

他会来事,头一次见面就给乐队其他人留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正吃着,岑林把单娴静拉到一边,问哪个是学弟,他要看看让单娴静念念不忘的人长啥样。

“还没来。”单娴静说:“他晚上要做家教,九点半之后才能来。”

“大一就打工了?贫困生?”

单娴静“唔”了下,压低声音,说:“应该是……反正他挺忙的。”

岑林看了会,又说:“你们就三男一女?”

“合得来吗?”

他没加主语,但单娴静知道他问的是谁。岑林曾经被人指着鼻子骂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所以一直对这类敏感人群敬而远之。

“还行,他看上去一脸性冷淡,但是脾气挺好的。“单娴静说:“就说乐队这事,我找了他不下十次,他每次都听我说完了才拒绝我。”

岑林设想了下如果是自己,应该会在第二遍的时候就不耐烦,不过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就是了。

“是还可以。”岑林同意。

“而且他很帅。”单娴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她很少夸男人的长相,岑林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有多帅?”

“比我次一点吧。”

单娴静自诩是全宇宙最帅的人类,能得到她这样评价的,属实不易。

“那很帅了,”岑林说:“改天我见见。”

他没多留,喊上朋友走了。

当晚,他收到单娴静给他发的一张侧脸照,“来看学弟。”

那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糊得估计人家亲妈来了都认不出。

那人身量很高,肉眼可见的清瘦,坐在高脚椅上,微垂着头拨弄怀里的吉他,看不清脸,脖颈连着脊椎,勾成一道优美的弧度,五指搭在琴弦上,白的反光。

他就穿着一个白色短袖,一条灰色运动裤,踩着一双小白鞋,大学里最常见的打扮,但穿在他身上却透出一股纯洁来,让岑林想到了泥地里的白莲花。

岑林觉得自己有病,他口不对心,发了两个字过去,“一般。”

单娴静回:你天仙

岑林本来手机都放下了,想想又回:我为什么要夸一个同性帅

单娴静:(问号脸)

单娴静:你没事吧?

对方只是和他日常互损,他却上纲上线,确实是他不正常。

岑林心虚地看了眼上面的照片,把手机摁了,没再回复。

十月底,单娴静的新乐队在沉寂一月后于本周五首次亮相,让岑林一定要来。

他们的演出在一条很热闹的酒吧街,晚上九点开始,岑林特地提前一小时过去,想着万一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

好几周过去了,岑林已经把那个学弟忘了,到现场才想起来。

在台下看到了李响郑棋,打了招呼,环视一圈没找到人,倒是和好几个女生对上了视线。

“就你们两?”岑林问:“单娴静呢?”

“她去厕所了。”李响说。

“噢,”岑林又问:“学弟呢?”

“谁?”

他不知道学弟叫什么,岑林突然有些尴尬,觉得自己特多此一举,摸了下鼻尖,“没谁。”

郑棋先反应过来,“你说霍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