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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往深咎 糠木 5260 字 2天前

“霍、听。”岑林在嘴里面砸吧了下这个名字,语气有些慢:“对,他。”

“刚才发消息说路上了,应该快了。”

单娴静上完厕所回来了,她和岑林一个月没见,两人靠在一起嘴巴停不下来,她一会说有点紧张,一会说看上一个新妹子,又说紧张。

突然,单娴静停下来,抬起手臂,冲他身后喊,“霍听!这儿!”

单娴静这一嗓子,把岑林心脏都喊得抖了抖,因此,他看到霍听的第一眼,不确定自己心脏的异常跳动是被吓的还是其他什么。

昏暗的灯光下,人群熙攘处,一个黑色的身影向他走过来。

那人裹在浓重的暗色里,像群山里、陡峭边最挺秀的那棵树。

霍听站停在他——他们面前,半米远的地方,社交的最舒适距离。

“学姐好。”他看都没看岑林一眼,和他对面的单娴静打了招呼,随后是乐队其他两个人。

岑林一错不错地看着他,这时,和所有人打完招呼的霍听像是终于注意到他,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一瞬,很快移开。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根本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看出对方的心理。

岑林当即意识到,这个才见第一面的学弟,不待见自己。

他几不可见地挑高了一边眉毛。

单娴静什么都没看出来,热情地给他俩介绍,“霍听,这是岑林,锦科大大二工管的,我高中同学;岑林,这是霍听,大一新传的,你说一般的那个。”

岑林听到她最后几个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喂。”他咬着牙怒视对方,动作又不敢太明显,看起来就像一只假凶的小兽。

单娴静笑得肚子疼。

霍听像是没听见一样,对着他客气道:“学长好。”

“……”突然得了个便宜学长称号的岑林咳了一声,避过脸去没再看人。

就真和单娴静说的一样,脾气怪好的。

乐队四个人在一边做乐器调试,岑林倚着墙站在一边,没去打扰他们。

几个人都有些紧张,反而是霍听看上去最淡定。

或许是因为一直板着脸,谁也看不出来。

快上台的时候,单娴静借着舞台口较为明亮的光,看到了霍听身上的衣服,怒:“你怎么没穿我给你的紫色T恤!”

岑林这才发现,除了霍听,其他三个人身上都至少有一两处的紫色。

“走太急,衣服落在家教那里了。”霍听道歉:“学姐对不起。”

单娴静有强迫症,还是个完美主义者,她听了霍听的理由也没有被安抚,“你道歉也没用啊——”

眼瞅上一个乐队的表演已经快结束了,单娴静急得快变异,当场就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霍听,穿个紫抹胸上去。

“你等等。”岑林拦住她。

他摸了下裤口袋,摸到一块软绵,——果然有。

他下午在体育馆打球,只换了个衣服澡都没洗就过来了。

一个暗紫的运动发带,躺在他手心。

本来是浅紫色,吸饱了岑林的汗水,所以变深了。

摸在手里还有点凉,汗水没干透,但是不要紧。

岑林对霍听微微笑了下,快而准地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腕。

相碰的瞬间,岑林感觉到霍听往后缩了一下,他更紧地把人捏住了。

发带在霍听修长的手腕上缠了两圈,将他本来就白的皮肤衬得更白。

岑林放开了他,满意地笑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