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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姹紫嫣红的颜色下,邬万矣的眼睛像一个冰冷的黑洞,容不下任何色彩。

他固执又充满戾气的拒绝任何色彩明亮的东西靠近,不接受阳光,也不接受自己的环境有丝毫改变。

糜云金重新将“花瓶”放在床头,看向邬万矣说:“你现在太累了。”

邬万矣的状态确实很不好,他面白如纸,唇也没有丝毫血色,细看还会发现他正因病痛而直不起腰。

他没说话,而是越过糜云金从抽屉里拿出药瓶,从里面倒了两粒止疼药。

【你不能……】

7008话还没说完,邬万矣就弯着腰吐了出来。

他的胃太空,空到发疼,药根本就咽不下去。

邬万矣很早就知道他的病治不好,身体也会一次比一次糟糕。

而他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无时无刻的折磨。

他回想起昨天清晨醒来时身体里被缓解的病痛,指尖不停的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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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他的常态。

舒适是痛苦的根源。

若不然,此刻他不会对早就习惯的痛苦感到如此的无力与怨恨。

邬万矣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眼眸幽幽的深不见底。

就在这时,一声叹息在身后响起,邬万矣神色平静地擦去嘴角的口水,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要可怜我。”

他头也没回,背对着糜云金,缓缓直起了腰。

——

晚上八点,邬万矣穿戴整齐地走出了别墅。

他看也没看坐在大厅里的糜云金一眼,对于他来说,这栋房子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都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影响。

虽然他把糜云金带回了家,也答应了糜云金要帮忙的要求,但糜云金什么时候借用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吃掉他都无所谓。

邬万矣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变化。

反正他总是要死的。

邬万矣在糜云金的注视下,踏着从客厅延伸出来的灯光,头也不回地走进越来越深的黑暗里。

被夜色裹挟的邬万矣逐渐变得渺小,直到消失不见,糜云金才缓缓收回视线,看向了云层中的月亮。

而走出来的邬万矣其实并没有想要去的目的地。

只是哪怕今天不是周六,繁忙的工作日也在夜晚到来之后进入了另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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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万矣没有去酒吧,他独自走在车水马龙的街边,和那些疲惫麻木的人擦肩而过,最后停在了一个流浪汉面前。

看着对方旁若无人地拉着二胡,他放下一张现金,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身后的二胡没有停,只是很快就消失在嘈杂的车流声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邬万矣站在一架跨海大桥上,在迎面吹来的海风中看着下面漆黑幽深的海面。

在去往沙漠之前,邬万矣曾选择这里作为自己的终点。

他来过很多次,但终究还是在无法释怀的不甘中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