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不能也不敢冒犯的庞大与震慑,只要看一眼就能连皮带骨的吸取他的灵魂与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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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糜云金那双金色的眼中迷失了自己。
当糜云金靠近他的唇,鲜红的花变成种子从他的嘴进入他的身体,再在他的体内扎根,他仿佛受了蛊惑般无意识地开口。
“你想让我做什么。”
此时此刻,邬万矣被从外至内的穿透,无论是他的灵魂还是他的身体都属于糜云金,无论糜云金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那双熠熠生辉的金色眼睛直视着他的双眸。
糜云金清透的声音仿佛从远方响起。
“我要你做我的雌蕊。”
邬万矣的脸上连同他身体的血管全都透过皮肤变成了金红色,似乎正有什么东西通过他的血管连接了他的心脏。
他发出了难以忍受的低.吟。
这一刻,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肚脐长出了一株绿色的嫩芽,带着茁壮的生命力。
他是种子的载体,也是糜云金的俘虏。
邬万矣闭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笑。
第34章
1
邬万矣醒来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除了小腹有着轻微的温热感, 他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异样。
他以为作为“种子”的载体,他会成为种子的养料,他也做好了承受被榨干的痛苦, 哪怕被吸取所有的血肉后成为一具干尸死去, 他也不会后悔。
可他身体里的种子就像糜云金一样,没有任何尖锐的攻击性, 安静的像一滴水珠进入了湖泊, 除了细微的涟漪, 充满温和与包容。
甚至邬万矣觉得他是那滴水珠,种子才是宽阔的湖泊。
身体的病痛在生命的源泉下是如此渺小又无足轻重。
邬万矣双眼无神地坐在床头, 听到糜云金开门的声音,他转头看过去, 脑海里短暂的出现了昨天怪诞又美丽的景象。
之所以短暂,是那幅场面直到现在仍旧无法细细回想,哪怕只是妄图看清枝条的样子,也会有种被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在强烈的心悸中难以呼吸。
糜云金坐在床沿,摸着他的腹部问:“疼吗。”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糜云金说:“不疼。”
糜云金穿着他的衣服, 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 将那身雪白的皮肤与颈侧鲜红的花衬托的更加显眼鲜明。
但糜云金的脸却显现出了一丝从没有过的苍白。
好像被抽掉了一半的血肉, 那张美艳的脸带上了将要凋零的虚弱。
邬万矣双眼失神, 喉结微动,忍不住抬起了指尖。
糜云金变得和他一样了吗。
他们将一起奔赴死亡。
对上糜云金那双看着他的眼睛,他又移开了视线,抬起的指尖悄然下落。
他在糜云金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面目扭曲的自己。
那样的他太卑劣太丑陋了。
——
邬万矣之前在床上躺的太久,以至于他的身体在麻木中失去了自主行动力。
他就像个瘫痪的绝症患者, 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但邬万矣却没有了前几天的愤怒与暴戾,他平静地接受了现实,像在脸上覆了一层虚假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