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云金却抓住他捂在腹部的手,向前一步吻了上来。
那双金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里面的专注顷刻间就能将人的心神攫取。
还没有失温的唇再一次染上了鲜艳的颜色。
邬万矣眼眸闪动地看着糜云金的脸,强烈的渴望让他本能的开始吞咽,甚至控制不住地张开嘴吮.吸。
就像在沙漠行走了数天的旅人看到绿洲那样急切。
邬万矣越喝越渴,逐渐迷失了心神,像吸血的水蛭一样忘我的向糜云金索取。
直到看清糜云金苍白下来的脸,他才宛若当头一棒瞬间清醒。
可随之而来的饱腹感又让他感到悲凉和无力。
强烈的渴望让他离不开糜云金的唇,心里的抗拒又让他想要推开糜云金。
一边满足一边痛苦。
极端的撕扯让邬万矣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良久,唇分,牵出的银丝带着血丝。
邬万矣定定地注视着糜云金的脸。
他抬手抚过糜云金的鬓角,看着雪白的长发从他的指尖滑落,他扯开嘴角,笑起来的样子比哭起来还要难过。
而糜云金只是温柔地看着他,像河流裹住了他全部的情绪。
——
糜云金的衰老来的异常快速。
快到邬万矣不敢去看前方一眼就能看到的尽头。
那是一个极其寻常的早晨。
糜云金忽然看向他问:“疼吗。”
他指尖用力一颤,猛地看向糜云金。
在两个小时之前,糜云金刚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直勾勾地看着糜云金的脸,哑声说:“不疼。”
糜云金收回视线,轻声说:“那就好。”
邬万矣看着糜云金有些疑惑的双眼,听着糜云金问:“我今天给花浇水了吗。”
他心脏一沉,声音在刹那间哽在了喉咙里。
好半晌之后,他才艰难地张开嘴:“浇了。”
糜云金眼神微缓,微笑着开口:“那就好。”
邬万矣看着糜云金没有说话,没过一会儿,他又听到糜云金说:“疼吗。”
“不疼……”
他的嗓子哑的不像话。
“那就好。”
邬万矣再也忍不住转过身,他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服,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
绝望,还有无法抑制的悲伤。
通红的眼睛逐渐被模糊了视线,他弓着背,颤抖的身体仿佛轻轻一压就能折断。
但是,他不能……至少在糜云金面前,他不能撑不下去。
邬万矣抬起头,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
——
清风徐徐,晴空万里。
邬万矣给花浇完水,回来发现糜云金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看着糜云金苍白的脸,缓缓地抬起手,挡住了照在糜云金脸上的阳光。
糜云金颤动着睫毛,看到他,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轻笑着说:“我睡着了?”
他应道:“嗯。”
糜云金躺着没动,闭着眼睛笑道:“最近总是懒洋洋的不爱动弹。”
邬万矣看着糜云金说:“不想动那就不动。”
不知道他这句话有什么问题,糜云金睁开眼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