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看着手里的监控,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一把将手里的平板砸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下呼吸,冷声说:“把客人带去会议室。”
“是。”
秘书先生面不改色地走了出去。
单宿被安排在大型会议室里,也不知道单元是不是想用更宽敞的环境给他造成压迫感。
可单宿远比单元更熟悉这里。
单元特意晚了半个小时出现,他到场的时候,助理小姐正在和单宿说话,那样子好像单宿从未离开过。
看到他出现,助理小姐才若无其事地退开。
单元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并不是不想把单宿的人弄走,只是他更清楚,比起他们是单宿的人,他们更是了解集团了解这里的人。
单宿确实有一点说的很对。
这个位置不是凭身份就能坐的。
需要经验,需要能力。
很可悲,他需要他们,需要单宿留下的人。
单宿双腿交叠地靠坐在椅子上,下巴轻抬。
“请坐。”
单元深吸了一口气,坐下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他身边还有律师,在坐下的那刻,律师就打开了文件。
“单……不,兰先生……”
单宿抬手止住了律师的声音。
“不用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也不必拿法律的专业名词来堵我,我愿意面对面的谈并不代表是给你们机会,这件事的结果怎么样,你们说了并不算。”
单宿表情很冷静,冷静到近乎漠然。
他一点也不在意坐在对面的律师,包括单元,可以说无论对面是谁他都不在意。
现在的他不在乎单家,不在乎单氏集团,他只要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不用再告诉他这二十多年来他享受了单元的人生,他应该要将一切都交还给单元,这些话对单宿没有用。
直到现在,他依旧坚信自己没有错,更没有亏欠单元的地方。
撒拉卜看着单宿冷峻的侧脸,眼中红光闪烁。
它靠上单宿的肩,拿着单宿的手指细细把玩,涩.情又旖.旎的摩挲着单宿的指缝和手心。
单宿的手指一缩,他侧头看了撒拉卜一眼,没有阻拦。
看到他们那幅旁若无人的姿态,单元更是怒火中烧。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话,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小偷!”
单宿目光如炬地看着失控的单元,冷声说:“我在以曾经的单氏集团执行总裁的身份和你说话,是你要注意你的态度和身份,我没有控告你故意杀人,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夹着屁股好好和我说话!”
单元脸一白,看了眼身边的律师。
而律师已经皱起了眉。
单宿不想和单元废话,他坐在椅子上,眼神睥睨地说:“如果你不能谈,就换个能谈的人来和我谈。”
谁,谁能和单宿谈。
单先生吗。
从昨天晚上开始,单先生就神神叨叨的说错了错了,大师说他做错了。
以后的单家会在他手上没落,只因他走做错了路,没在对的位置上安排对的人。
单先生整个人都无比焦躁。
纵然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却也不敢让单家衰落在他手上,这让他怎么有脸去见单老爷子。
单元受不了单先生这幅神经质的模样,大声说所谓的大师全都是单宿安排的。
单先生不信,单元又说他现在吃的丹药全是他在外面花十几块钱买的巧克力豆。
可单先生已经入魔了,只觉得单元扰了他的道心。
而单太太只顾着美容打牌,问他要钱,其他的根本漠不关心!
单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白着脸说:“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