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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百平的病房只留着他们四人,满室静悄悄的,搭配苍白的光线,氛围变得冷清许多。

一条手臂挂起的谭连庆问,“你还疼得厉害?”

“先操心你自己,”傅程铭答得事不关己,“我忍得住。”

“那帮人下了死手的,”谭连庆气愤,“好端端快完工的艺术楼,从哪儿冒出的木板子晃悠。风再大能吹下来?荒唐。”

“今天我粗心大意,脑子不够,”傅程铭轻笑,“多亏你推的那下。否则,”

谭连庆接话,“否则?一死一伤,当场丧命的是你。第二天北京多一条重大新闻。”

“什么时候了,”冯圣法左看右看,“还开这种玩笑。”

季总双腿交叠,坐着,“我上午听说,这事儿准备立案调查了。”

他与小冯在外等候时,看一群人乌泱泱地涌入走廊,领头的应该是书记,身后可能跟着一些秘书、司机、项目工作人员。那批人探望了傅程铭和谭连庆,即刻在原地开小会。

讨论声断续传到了耳边,什么抓肇事者,务必注重效率,等等。

傅程铭将脸一转,侧眼看,“可以查得很快,也可以永远没结果。”

快到今夜就抓着人,慢到逐渐被时间冲淡,湮没得悄无声息。

他手背稍抬起,对着谭连庆往外撇,“不早了,你先回家。”

“这才七点。”

“走吧,你好不容易回北京一趟,我要有事早不在这儿躺着了。”

“那我走了啊,”谭连庆后退两步,“你晚上一个人多注意点儿。”

谭连庆和床边的两人打过眼神招呼,便匆匆出了门。

冯圣法说,“我俩再多待会儿。”

“你们上午在外面干什么,一点小事儿值得吵架。”

傅程铭乍一问,小冯话语间的气势弱下去,“你听见了?”

“嗯。”

实在趴得累了,他撑着手肘坐起来,动作迟缓地披上衬衫,没穿两只袖子。

傅程铭探手,够床头柜的那杯水,够了半晌才勉强握住。

他端不了太久,又心气高,不想让人帮,只好凑乎喝几口再放回去。

“叫她来干什么,”他勾起唇角,似乎有点自嘲,“来看我连水都喝不了?”

傅程铭自觉狼狈,他都不愿在这褃节见其他人,更别提是在乎的女孩子。

冯圣法瞧了下季总,那眼神好像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季崇严将笑未笑,眯着眼睛,“你的自尊就来得这么寸。”

“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不想她来。医院能是什么好地方。”

病房再大,服务再周到也没有家舒服的,何况他行动不便,照顾不了她,难不成要她给自己端茶倒水。

枕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傅程铭扫一眼,是菲菲打来的。

“我接个电话,”他手背示人,“你们也该走了。”

“就这么急着赶人,”小冯佯作不悦,“那我们出去叫人送餐,等回头你打完了,正好一块儿吃饭。”

傅程铭按下接听前,戏谑地笑,“一时半会儿可完不了。”

那一通结束后,直到除夕前几天女孩子都没和他在电话里聊天。

只偶尔发些消息,说她在哪个亲戚家作客、跟谁吃饭、最近走动好多。

他是个有边界的人,尽管想,也不会主动联络,去打乱她的生活节奏。

报告单出来,所有人松了口气,幸亏没生命危险,但院长吩咐他,必须待在医院输液,至少一个月。

傅程铭推掉年末的工作,成日安安静静的趴床上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