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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宴宁想说一句活该,但看着梁靖苍白虚弱的脸颊,那两个字瞬间被咽了回去。

这一刻萧宴宁终于感受到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以前梁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的一言一行自己都能摸透。四年不见,梁靖都知道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萧宴宁心软。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可怜巴巴说一个疼字,明知道梁靖是故意的,萧宴宁却再也说不出带刺儿的话来。

“挨打的时候怎么不说疼。”萧宴宁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梁靖垂下头,头顶的发丝似乎都随着主人的心情沮丧起来,他道:“犯了错,就该认罚。”

“你也知道你犯了错。”萧宴宁在安王面前为梁靖据理力争,那是能不让梁靖受惩罚就不让梁靖受惩罚,现在帐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萧宴宁恨不得用手敲开梁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越级杀将,你想过后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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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之中有安王压着,再加上梁靖的身份,看起来事情好像没引起波澜。

可朝中弹劾梁靖的折子就跟雪花一样落满了皇帝的案头。

萧宴宁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见皇帝也是怕有心人借机生事,不管怎样,他来到西境,总能保梁靖平安。

梁靖抿了抿嘴:“当时太气愤了,等清醒过来,人已经死了。”

“不过我不后悔。”梁靖抬头,俊秀的脸上满是阴鸷,双眸中迸发狠厉的光芒:“他叛国投敌,葬送兄弟,他就是该死。”更何况张信当时为了刺激他还侮辱他的父兄,说他们死时的惨状,说他们死不足惜。

这让梁靖如何不恨。

从八岁那年,对西羌的恨就长在了心底,这些年从未消失过。

梁靖眼里根本容不下投敌者,见之便想杀掉。

如果说梁靖刚才可怜巴巴的表情有几分是装出来的,现在的愤恨则是心底最真实的表现。

他们两个从小就相识,中间那几年几乎天天在一起,他们彼此熟悉,曾一点一点目睹双方的变化。

梁靖在萧宴宁面前装不成无辜小白兔,他装不下去,也不想装。

他就是心眼小,就是长了一颗有仇必报的心,他就是眦睚必报的性格。

萧宴宁不觉得梁靖这表现有哪里不对,叛国投敌这几个字就是梁靖心底的一道伤疤,触之便疼便流血。

萧宴宁伸手揉了揉梁靖的脑袋:“没人说他不该死,这样的人被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但不要让他牵连到你。因这样的人被打,他死了都会笑出声吧。”

梁靖心头哽了下,脸上的阴郁消了三分,他干干道:“死了就死了,不会笑了。”

萧宴宁:“……”

他面无表情道:“你受了伤,你说得对。”

梁靖看着他这样子,突然乐了。

萧宴宁看到他笑,忍了又忍,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遭,两人之间的陌生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只是,这一顿闹腾,梁靖胸前包扎好的伤口开始渗血,萧宴宁扬声道:“砚喜,去请军医。”

砚喜眼皮活,看到萧宴宁黑着脸走进营帐时,他就偷偷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