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间嵌着一张微缩的照片,上面是什么阿诱看不到,也猜不到。
阿诱恍惚了一下,本想悄悄离开,但听到脚步声后柳无忧便回过头来,见是阿诱便笑了:“你也睡不着吗?”
“抱歉,”阿诱说,“打扰你了。”
他这么说着,但还是好奇地看着柳无忧掌心的项链。
柳无忧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眷恋地摩挲着手里的项链,说:“这是我丈夫和孩子的遗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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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开文前构思了快半年,走访了很多地方和知情的叔叔阿姨们,写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故事会很有意义,想着无论如何我都要完美地写完。
最近章节开始揭伏笔了,可能会有点烧脑,因为文案看上去是狗血感情文,但是正文又有点轻悬疑,所以一直战战兢兢担心大家不爱看,看后台看到十分稳定的点击时才发现大家原来一直在默默支持,还有经常评论的已经眼熟的朋友们,谢谢你们的陪伴和给我的动力,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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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会不要我的
阿诱一时间没回过劲儿来。
丈夫和孩子的遗照?柳初夏不是还在活着吗?
“当年我和我丈夫潜伏在毒贩汇聚的村子里,寻找时机想要将毒贩一网打尽,但临时出现了意外,邓飞发现了我丈夫的身份,他就这么死了,没有留下一句遗言。”
柳无忧的手指松开,项链随着本身的重量下坠,在她的胸前晃荡,反射着月光。
她没提孩子的事情,阿诱能察觉得到她的心理状态或许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像是很多年都没能走出心里的那道坎,于是就会出现记忆上的错乱,将很多事情记混。
阿诱看见对方向自己招手,让他坐下来,或许是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他想自己也确实是最适合倾诉往事和秘密的人,他的记忆已经成了临时储存的空白之地,无论是秘密还是衷肠,自耳畔入了心口,又会在某一日某个清晨醒来时被彻底清空。
他不知道会是哪一日,不能预料,也不敢猜测。
他没坐下,只是又走近了一些,站在柳无忧面前。
柳无忧仰着头看他,她真是一个非常优雅且充满魅力的女性,哪怕在夜色下被陈年的悲伤侵染了周身,但还是无法磨灭掉她身上行走过刀枪战火的坚韧与坚定,像一株挺立的陈旧雪松,永远将脊背挺拔着。
阿诱生出了一点点想要拥抱她的欲望,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知道自己不能做那么冒犯的事情。
他只是在看见柳无忧的时候想到了很多人。
那些已经被可恨的疾病清除掉的、再也记不清面容的人。
“邓飞是个疯子,”柳无忧又说,“当年有很多人问我怎么做到一个人接近邓飞并差点将他击毙,虽然最后我失败了,只剁去了他两根手指……在刑警这一行里,女人的体力和生理条件注定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可能是因为愤怒,什么都没有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也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说完她又轻笑一声,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耽误你休息。”
“没事的柳夫人,”阿诱摇摇头说,“说出来总比压在心里舒服。”
“你说的也是。”
她确实心里松快了很多,起了身,本想说要回去休息了,阿诱却忽然再度开口道:“我有事情想告诉您。”
柳无忧站住了脚,很认真地与他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