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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如水般将心长久浸泡,即便源头遏止,依旧免不了拖着往下坠。

两人并未拉近距离,就这么对视一阵,还是掌门明晦的声音横插进来,结束这场闹剧。

“初试首场已经结束,都各自回到自己位置上吧。”

她极快地看了眼闻佩鸣,并未多说些什么。

春日试炼的初日,长老们总要走个过场。

如往年一样,晏珩还是那个第一个离场的。岑无望借口身体不适,要先行回逢朽生椿。

云杳窈想了想,还是代表回雪峰,坐镇台上,勉强将第一天的试炼看过一遍。

她回到隐春宫时,晏珩正在亭中小坐,侧闲听风雪与落花。梨花飘零,无鸟雀,无人声。

云杳窈还未行礼,晏珩先行推了杯热茶过来,示意她过来坐。

兴许是梦魇扰人,又或许是今日试炼上折了面子,总之,晏珩的脸色不算好看。亭中阴影半遮着脸,他的唇很薄,

抿过一口茶,水光沁润双唇,泛出点薄而透亮的红。

晏珩主动开口:“杳窈,可是在怨我?” W?a?n?g?址?F?a?b?u?y?e?ǐ????ù?w?e?n?2?????????????????

云杳窈接过茶水,看着袅袅升起的白雾,垂眸回答:“弟子不敢。”

“那就是怨了。”晏珩轻笑。

这种轻描淡写的姿态,没有抚平云杳窈心绪,反教她心中无端升起些怒火来。她不怨晏珩没有袒护岑无望,毕竟对剑修来说,怯战远比战败更致命。

岑无望身为微尘长老的首席弟子,若是因担心落败,而不敢拔剑,会让天下人剑修笑话。

但云杳窈真的不喜欢他如此这般,淡然处之。就好像她心中所想根本不重要,再浓烈的情绪,再汹涌的爱恨,都是他身旁轻风,压根掀不起什么波浪。

云杳窈没忍住,她没有反驳晏珩,道:“师尊,岑无望的难处,你不是不知道,他这副身子骨,能活着回来就已是万幸,再叫他带伤同闻佩鸣比试,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晏珩收敛起笑意,道:“你这是在怪罪为师?”

云杳窈将微微前倾的身子往挪回去了点,知道自己刚才话有些冲动,回答:“弟子不敢。”

晏珩道:“你心疼岑无望,我亦怜他命途坎坷。可这一天总是要来的,即便没有闻佩鸣,难不成会有人次次挡在他身前,处处为他着想,让他缩在逢朽生椿里,一辈子再不拔剑?”

云杳窈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为什么不能呢?师兄曾为我拔剑,我亦可在师兄落难之际,护他周全。”

晏珩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无奈,他继续解释:“这世间的争名夺利,从未停歇过。就是因为他失了剑心,所以才会落得这般田地。若岑无望还是得神剑眷顾的小剑君,自然无人敢公然挑衅。假使我替他拒了这一回,才算是将他的无能撕开给众人看。”

他话音极缓:“其实连你也不信岑无望会赢,不然何必怨憎我不够偏心。”

云杳窈抿着唇,她眉头皱起,闻言轻轻瞥过脸,不肯看晏珩。

“师尊,我从不觉得岑无望会输给闻师弟。我之所以不想岑无望迎战,是因为想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

“师尊,岑无望如今所能依靠的,就是我与师尊,是不是?”

夜幕将至,隐春宫的灯火从远到近,渐次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