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云杳窈没有如邬盈侯那种虐杀的变态癖好,她已经不想再给邬盈侯留下任何生的希望。
这种人就像是臭虫,只要不彻底杀死,就会一直恶心人。
不给他任何翻身可能,让他即刻去死,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云杳窈举起问心,上面隐隐有雷光显现,灵气聚集在剑尖,她毫不犹豫,瞄准邬盈侯的魂心,干脆利落将他捅了个对穿。
邬盈侯只感受到一股灵气贯穿身体,将他全身的鬼气驱散,他再也无法舍弃什么东西来重聚魂魄,那些灵气就如同火一般,将他几乎烧了个一干二净。
云杳窈知道邬盈侯最爱惜性命,也最贪生怕死,所以她故意留他一点意识,好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性命流逝却无能为力。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愿意赎罪,我愿意用任何办法赎罪,只要你留我一命,哪怕做牛做马做猪做狗也好,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去死啊!”
邬盈侯被问心钉在原地,只能用尽所有力气去仰脸,他两只手抱住云杳窈的腿,哭嚎道:“你不想知道我背后之人是谁吗?我只是个奉命办事的,你不想知道真正卷起这场祸事的人是谁吗?”
云杳窈眼神微动,终于垂首再次看向邬盈侯。
邬盈侯以为自己说动了她,赶紧想方设法与她谈条件。
“留我一命,我来替你办事,我帮你揪出那个真凶,好不好?”
云杳窈感受到他的魂魄越来越微弱,感受到他的恐惧越来越深,没有丝毫犹豫,握紧问心剑柄,将它抽了出来。
可是她并没有想办法为邬盈侯聚魂,那些残存的灵气已经足够覆灭他的魂魄,邬盈侯这才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终于说不出来任何话,眼睁睁感受自己与天地融为一体,马上就要彻底消失在风中。
只要魂魄尚存,就还有转世的可能,即便是赎罪,上天要他将世间痛苦都尝试一遍,他也认了。
可是云杳窈连他的一丝魂魄都不可能留下。
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什么来世恶果,她都不在乎。
她真的一心让他死个彻底。
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几乎将邬盈侯溺死,他向来不见棺材不落泪,刚才即便是被雷劫搞得差点魂飞魄散,也从未想过自己真会落得这般下场。
邬盈侯终于痛哭出声:“你不能杀我,我不过是想改朝换代,有野心,不甘平庸,难道也是错吗?古往今来屠城的君主不止我一个,你敢杀我,难道不怕因果报应吗?”
云杳窈用尚且能扯过来的一角衣袖,将问心上的灰尘擦拭干净。
邬盈侯已经彻底消失,但她还是自顾自道:“我最不怕因果报应,我怕的是,因果根源不来寻我。”
天地逐渐归于平静,雷声渐悄,乌云未散。
云杳窈看见那些断裂的红线洒落一地,她一一将其捡起,打算让止戈辨认一下,是不是与鉴义同源。
若是同源,就有可能找出它们的主人到底是谁。
这也是云杳窈为何干脆
利落杀了邬盈侯的原因之一,这些丝线是单向流传,邬盈侯根本没本事找到幕后之人,否则按照他的秉性,定要将此人拖下水,逼他不得不帮自己脱困才可。
历经此次雷劫,云杳窈跨境跃升直神秀境,体内灵气浩瀚如烟海,但她心法与技法仍旧不够娴熟,好像一个天生力大无穷的武生,能凭借蛮力获胜,但若遇上同境界的其他修士仍然不具备优势。
刚才在经受雷劫时她识海忽见异象,先是看见自己前世与晏珩的种种,而后又是她不同身份时所经历的一些故事,以及每一世都不可避免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