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薇似乎听不进这话,头也不抬,戚浔虽是想劝,她是个外人,能说的宋怀瑾和杜玉萝都说完了,也不知从何说,“小小姐年纪还小,只怕不知今日代表着什么,她总会长大,总会知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姑娘想过她吗?”
杜玉薇低着头:“就是因为想着她,我才……”
杜玉萝忍不住:“姐姐错了,姐姐是只想着自己,姐姐如果为了彤儿好,此刻便应该与方仲崎一刀两断,泾渭分明,当初父亲不愿,父亲如今是不会拦阻的。”
杜玉薇摇头,“你莫要劝我了,我不会说的,等彤儿长大了,她会明白的。”
她只怕二人再多言,以手扶额,做头疼状,杜玉萝无奈,戚浔一时也没了法子,只好:“姑娘既然决定了,便要做好准备,衙门办案,并非儿戏,此事不会善了。”
杜玉薇不看戚浔,身便往内室,杜玉萝跺了跺脚,万没想杜玉薇如此执拗,戚浔便杜玉萝,“玉萝姑娘能猜方仲崎逃何处?”
杜玉萝摇头,“我是不知的,晚间只有姐姐和方仲崎二人回来,我都不知他商量了什么,一定是了某个隐蔽地,我猜不着。”
二人正说着,奶娘从内室走了出来,对她:“大小姐说要陪着小小姐睡会儿。”
杜玉萝点头,奶娘正要退下,杜玉萝猛地想一事,她一把拉住奶娘走出门,待戚浔跟上来,便对戚浔:“当时奶娘也是在的,她负责哄彤儿。”
言毕杜玉萝奶娘,“晚间我姐姐和方仲崎商量了什么?你知方仲崎逃何处了?”
奶娘面色一慌,眼神躲闪的看向处,“二小姐莫要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
杜玉萝秀眉一竖,“你在害我姐姐你知吗?她有如今的境遇,你这些亲信也有功劳,让你从杜家跟方家,便是要你在关键时候劝诫姐姐,保护姐姐,你都做了什么?姐姐现在对方仲崎死心塌地,你难不替她不甘吗?”
奶娘眼眶微红,显是知晓杜玉薇的委屈,她往内室看了一眼:“大小姐有大小姐的主张,我便是再劝,大小姐不听有什么法子呢?”
“如今方仲崎是杀人犯,这样的人不值你任何人回护,姐姐不清醒,你却知厉害,再这样下,姐姐也要坐大牢。”杜玉萝疾言厉色,逼奶娘更为惶恐不安,“你知他逃何处对吗?如今外面处都是搜捕他的人,我和母亲知的嫁妆铺子也就那么几处,他一定不会,你快说,他逃哪里了?”
奶娘要被逼哭了,死死抿唇不知该不该说,杜玉萝这时忽然也急出泪来,哭着:“你就不恼恨方仲崎吗?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他害了姐姐,你怎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脱?!”
奶娘顿时溢出两行清泪,她快速往内室瞟了一眼,压低声音:“在城南王家巷,小姐给年底出府荣养的两个老仆安置了宅子,如今还空着,姑爷往那里了,具体哪一户奴婢不知,听姑爷说,他明天一早就要出城——”
杜玉萝和戚浔眼瞳放亮,戚浔:“知在何处就好,我这就禀告大人。”
戚浔忍着脚踝的痛,一路小跑着回了前院,见着宋怀瑾便:“大人,出来了,在城南王家巷一处民宅,是大小姐给两个老仆买的宅子,如今还空着,具体哪一户不知,如果趁夜搜,应该能搜,方仲崎还说明天一早就要出城。”
宋怀瑾颓唐的精神大振,“就凭他还想出城?!我现在就带人王家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