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握着刀柄点人,快便带着一行衙差出了伯府,此刻已过子时,无星无月的天穹漆黑一片,戚浔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只望此行不会扑空。
宋怀瑾刚走,楚骞便了威远伯府,他见傅玦禀告:“王爷,废了点功夫,果然查出来了,方仲崎的确在赵家巷有一处书斋,我的人破门进,发现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应有不少证物,我暂时未动。”
傅玦索性:“既是如此,便赵家巷看看。”
他看向戚浔,“你也同。”
戚浔心留在此地也无用,自然应下,看见傅玦坐在轮椅上的背影,她莫名觉今日的傅玦格外一板一眼的。
她心底打鼓,待出了伯府大门,便见傅玦已上了马车,林巍站在马车前面,笑眯眯的对她:“戚仵作脚上有伤,王爷令您马车上待着。”
说着林巍便将车帘掀了来,戚浔看着那黑洞洞的车门,心底突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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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重怨13 与她和离
上了马车, 戚浔乖觉的问了声好,傅玦并未应声,车厢里黑漆漆的, 彼此也看不清情,戚浔在边坐下,靠着车璧安静下来。
马蹄“嘚嘚”声在长街上回响,极有韵律,傅玦视线或落在戚浔身上, 心道他一言不发, 戚浔总能发觉他此刻不快了吧, 然而他等啊等, 眼看着赵家巷都要到了, 戚浔这等极会察言观色人, 竟一字都未再说。
傅玦越想越气, 这, 晚风将车帘吹起一角,外头街市上的微光将戚浔的脸映亮了一刹,傅玦不可置信的看着戚浔,因为, 戚浔竟靠着车璧睡着了!
傅玦一阵失语,可看她脑袋靠着车璧, 睡得毫无戒备的傻样儿, 傅玦又觉哭笑不得, 不是说回家歇一辰吗?可真是破绽百出。
马车穿街巷,没多入了勤政坊,淮阳侯府坐落在勤政坊西北,赵家巷则在勤政坊以南靠近闹市地, 此处与淮阳侯府隔了两条长街,余月芙便是不带侍婢也无碍,而借着进学名与方仲崎幽会,自然也不引人瞩目。
马车在一处民宅前停下,戚浔悠悠转醒,掀开车帘一看,“咦?到了?”
她精一振,转身便出了马车车厢,傅玦剑眉一挑,对她这没心没肺的态度轻嗤了一声。
因跟的都是自己人,傅玦此番不坐轮椅,兀自跳下了马车来,戚浔在外候着,见状下意识的去看巷头巷尾,生怕来人瞧见这一幕。
傅玦将她这紧张色看在眼底,心道这丫头多少还是道投桃报李的,眉心一展,大步进了。
楚骞跟在后面道:“是一出一进的宅子,绕影壁便是院子,左右厢房两,三上房,当方仲崎在此念书,是租借的此处,后来考中进士,便暗地里将这宅子买了下来,一开始存着他旧日的书籍,后来,回来帮穆老照看私学,此处变成了落脚所,再后来,这便是金屋藏娇处了。”
楚骞先一步进上房亮灯盏,待傅玦和戚浔进,一眼看到屋内摆设齐备清雅怡人,的确像书生所居处,可花瓶里干枯的花枝和侍女插屏,又像是女子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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