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楚骞指着右厢道:“这边是暖阁,们来的候,发现屋子角落里有一盆落在地上的兰花,瓷盆打碎了,泥土散了满地,被人草草收拾。”
戚浔心底微动,跟着傅玦进了右厢。
一入右厢,戚浔便看到了角落里枯槁的兰花和堆在一起的红泥,她走上前去拈了拈泥土,眼底一亮,“二十五那天晚上,余月芙应该在此处,这红泥和她裙裳上留下的痕迹一样,二人多半是生什么争执——”
她仔细看屋内摆设,“花盆本是放在花架,却掉下来砸在了椅臂上,红泥撒在了敞椅和地上,余月芙裙摆上的红泥,当在敞椅上蹭到的。”
她在敞椅上细看,果真在木头相接处发现了红泥的痕迹,再打量这屋子,只见书案上文房四宝齐备,书架上除了书册,还有些玉器摆件,这些摆件大都略显粗糙,像是某人初尝玉雕的练手作。
戚浔上前将书柜和屉子打开,果然发现了一套玉雕刀具,“王爷请看——”
傅玦上前,发现了刻刀锉刀数把,不道:“看来那对玉兔,便是方仲崎在这里雕刻的,杜玉薇身边侍婢不晓此处,自然也不方仲崎金屋藏娇。”
楚骞指着对面,“西厢是寝房。”
傅玦让他们将证物收起来,又带着戚浔往西厢去,刚走到口,傅玦脚步便是一顿,戚浔跟在他身后,见他人高马大的堵着口,只觉古怪,于是侧了侧身,从他和框隙里探身往里头看。
这一看,戚浔忍不住瞪大了眸子,屋内床榻上凌乱不堪,女子水红绣梅纹小衣和男子内衫香艳的堆在床尾,依稀还能看到一方银红汗巾从枕头下露出一角。
戚浔眼珠儿滴溜的转,她虽不懂什么巫峡云雨,可眼下这场景,足能令人想到这床榻生怎样颠鸾倒凤景,她心道方仲崎哪有悔改意,还未感叹完,傅玦大手抵在她额际将她推了出去。
戚浔吃痛,抚着额头不满的看傅玦,傅玦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把这些东西收一收带回去——”
楚骞应是,进去将那些扎眼物收走,戚浔暗自咕哝了一句“非礼勿视”,转身又去暖阁,等看完几屋子,证物收了不少,傅玦又道:“去淮阳侯府一趟,找两余月芙的侍婢带去大理寺,让她们认一认这些东西是不是余月芙物。”
一侍卫领命而去,戚浔走到口打量这略显空荡的中庭,而后怀疑道:“那镯子留在芷园的只有一段,剩下的他们必定带回来了对,也不会丢去何处。”
傅玦便道:“审一审方仲崎便道了。”
戚浔算了算辰,“若是顺利,这会儿方仲崎应该已经被抓到了。”
傅玦便朝外走,“回大理寺。”
戚浔又看了一眼这院子,待上了马车,便忍不住道:“杜玉薇说方仲崎早悔改了,这几月还在赎罪,可显然这几月内他与余月芙仍然牵扯不清,她竟是丝毫未曾发现?”
马车走动起来,傅玦道:“或许是方仲崎掩饰的好。”
戚浔摇头,“她还是太依赖方仲崎了,杜家二小姐说的对,威远伯的态度也是一大助力,逼得杜玉薇无人可信,反而觉得方仲崎是好的,且听威远伯所言,是将伯府的名声看的比女儿的幸福来得重要,此番若非方仲崎犯了人命案子,只怕还是不允杜玉薇与方仲崎和离,按照威远伯府的地位,方仲崎也不敢如何反抗。”
傅玦与她看到的不一样,“威远伯膝下无子,无人承嗣,他或许是当真想抬举方仲崎,可没想到方仲崎终究也是忘恩负义辈。”
方仲崎为落魄世族,娶杜玉薇的候尚未中进士,可后来却一举中第,也算朝中前途无量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