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有这样的女婿,能抬举又好控制,威远伯自然渐渐满意,在他看来,男人背弃诺言在外拈花惹草并算不得什么,何况这世道,哪家男子不是三妻四妾?
戚浔想到此处,只觉心底沉甸甸的,杜玉薇出身极好,姻缘却不顺,的确令人唏嘘,可她何尝不是天下女子的缩影?最可悲的是,许多姑娘听多了父辈的训诫,也将这话当做了至理名言,继而无止尽的纵容,甚至又将这些话传自己的女儿。
戚浔同为女子,自然比男子们感同身受,“杜玉薇如今执迷不悟,她的女儿三岁,不以后会如何教导那小姑娘。”
傅玦意外她会想到此处,片刻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或许她目睹母亲的遭遇,长大后反倒不会像她母亲那样活。”
戚浔心头敞亮了些,“但愿如此。”
马车从赵家巷出发一路往北,没多便到了大理寺衙外,衙里灯火通,却是静悄悄的,宋怀瑾他们显然还没回来。
傅玦下马车,又坐上了轮椅,戚浔见状,只觉傅玦如此也不是长久计。
待进衙,宋怀瑾一行果然未归,他们在堂中等候片刻,余月芙的侍婢先到了,侍卫带来的是碧云和白芷,楚骞将包袱打开令二人辨认,她们一眼认出了余月芙的小衣和汗巾,二人立刻白了脸。
“小姐的贴身衣物都是奴婢们帮着绣的,奴婢们不会认错,替小姐收拾衣物,偶然见少了一两件,小姐都不动声色的说赏赐了小丫头,可……可怎么会流落在外?”
傅玦问道:“你们小姐去岁去穆家的私学念书你们可道?”
碧云闻言茫然道:“道,小姐是秋天去的,去了拢共十来回,到了冬日便嫌早起太冷,硬是不去了,奴婢们虽然没有跟着同去,可她显然是小孩儿心性一兴起,奴婢们便未放在心上。”
傅玦面露了然,又问道:“你们道方仲崎此人吗?”
碧云和白芷对视一眼,白芷道:“道啊,方大人也是世族后,是威远伯府杜家的大女婿,他为人正派,又对伯府大小姐十宠爱,世家圈子里四处都流传着他宠妻护妻的美名,们小姐也曾提他一二。”
“她如何提的?”
白芷道:“小姐说方大人品行端方,又十爱护妻子,是完美的夫君。”说至此出,白芷略一迟疑,“们侯爷虽然早早娶了夫人,可他……他这些总是惹出些不好的事端来,因此,夫人总是与侯爷吵闹不停,小姐自小看在眼里,对侯爷有些心结。”
碧云也道:“小姐说好几次,说以后断然不会找侯爷那样的夫君,幼看侯爷和夫人吵闹,小姐也算是深受其害。”
傅玦和戚浔皆是一阵默然,碧云和白芷虽然只有短短数语,可傅玦和戚浔却好似窥见了某些端倪,余月芙自小目睹家宅不宁,便颇为怨怪自己风流成性的父亲,相较下,从前的方仲崎乃是模范夫君,因此她心生向往。
傅玦待要细问,外头衙差忽然快步入内,“王爷,少卿大人回来了!”
随着他的禀告,一串沉重的脚步声走入衙内,宋怀瑾高声道:“先将人押入大牢,待喝口水便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