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恋人,而是他的弟弟。他们不可能标记,更不可能……
“也许是可以,但那种抑制剂,似乎是专门为你定制的。我们并没有找到类似的代替药物。而且,就算抑制剂目前效果不错,我们也不建议您继续使用了。您的腺体才刚发育完全,反扑严重,通过Alpha的信息素调理和安抚,才是最好的办法。”
马医生好说歹说一大通,易涯却完全没听进去,仍旧一意孤行,“我不管,我要抑制剂,您能再帮我找找吗?”
易涯又追加道,“多少钱都可以!”
“恐怕不能。”
医生平静地答道,“不仅是我,除了您的Alpha,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找来这个抑制剂。”
5.
易涯没能和医生坦言他和江晖的关系,原因不单单是因为羞耻,更多的是因为陌生。
江晖曾经是他的“弟弟”,比亲弟弟还亲,而现在,早就已经是阔别多年的“陌生人”了。
易涯从俞帆那里要来了江晖回国后新换的号码,反反复复地拨打,等待只有一句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尝试了数十次后,他摔下手机,缓缓屈起膝盖,抱起手臂,把脸埋了进去。
他不禁回想起来,在他们还是兄弟的时候,江晖从来不会错过他的电话。而现在,竟然成了五年都不通一次电话的陌生人。
在江晖出国的第三年,易涯悄悄地把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可他们还是没有说过话。
一个月前,江晖突然冷不丁地发过来一条消息,提醒他这个月少出门,尽量不要剧烈运动,饮食清淡一些,有不舒服及时联系医生。
易涯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怒气中烧,气鼓鼓地敲了一行字送给他。
“我认识你吗,同学?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江晖再一次进入了易涯的黑名单。
从接到他那条消息开始,易涯几乎每天都出门。
不仅如此,一周在健身房锻炼十二个小时以上,烧烤火锅麻辣烫不停歇——结果终于在月末,在健身房的私人训练室里,迎来了几乎致死的第一次猛烈发/情。
发/情开始的那一瞬间,作为人的理智消失殆尽,头脑发热,四肢无力。
他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搁浅的鱼,停靠在干燥滚烫的沙土上,整个身体翻涌咆哮着亟需水分的滋养。他拼命地扑腾,渴望得到关注,渴望有一个善良的人把他捡起来扔进水里。不,不用劳烦他捡起来,用脚踢进水里也没有关系,用棍棒戳进水里也没有关系,无论用怎样不堪的方式,他只希望能立刻浸泡在水里。
然后他等到了,一片清凉中带着一丝苦涩的源泉。这味道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易涯记不得江晖的表情,可记得他的动作。那时候,江晖握着他的肩,用了很大的力气,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断似的,他的肩胛骨到现在仍然有些酸疼。
后面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他最后还是给了易涯标记,咬得太深太重,信息素浓度太高,疼得他直接昏了过去。
江晖在他体内灌输了数不清的信息素,却再一次把他抛弃了,时隔多年,手段愈发残忍。
一缕月光从窗帘边缘泄进屋里,纤细浓密的睫毛在易涯的脸颊上打上了一层清晰的阴影,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承载着他五年来没日没夜的埋怨与思念。
“我好想你……”
19:50:20
3.初遇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