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睡衣可不是高领的!甚至还有点低!别说脖子了,锁骨上那个咬痕肯定也被她们看见了!
一个晚上过去,昨天还嫩红的印记,现在已经有些发紫,在他过于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更为色/情而可怖。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易涯快速洗漱好,套上高领毛衣,又熟练地帮江晖完成了出门前所有的必要工作。
等两人收拾完毕,易涯身上的颜色竟然比江晖还要红,一时分不清楚发烧的究竟是谁。
江晖生病之后比清醒时还要粘人,下楼梯都要靠在易涯肩上抱着,走几步就停下来亲着易涯的脸说爱他,怎么赶都赶不走。
“爱我就离我远点!猪!”易涯行动上顺着他,嘴上红着脸痛骂,“感冒了还亲,是不是故意要传染我!”
江猪猪突然醍醐灌顶,黏在易涯身上的手自动散开了,又自觉退后好几步,晕乎乎地认错,“对不起,我忘记了……”
他一装可怜,易涯就心软。最后只能各退一步,挽着手到了客厅。
迎接他们的,是大桌丰盛的早餐,还有一张张明媚过头的笑脸。
易涯受不住家长们的热情凝视,把肩上那个又烫又大只的家伙甩在了沙发上,自觉做到这一步仁至义尽,自己一个人吃早餐去了。
知道易涯在大家面前脸皮薄,俞帆只能再次充当知心妈妈的角色,给江晖量体温,顺便喂早餐。
十分钟后,俞帆回到餐桌前,叹了口气,“烧得不轻,三十九度,吃完就去医院,陈叔在门口等着了。”
易涯嘴里的动作明显快了许多,腮帮子鼓囊囊的,脖子那么细,好不容易才咽下去一口,“我从来没见过他发烧……”
俞帆说,“我也没见过,这是第一次。别担心,幸福总要付出点代价。悲极生乐,又乐极生悲。”
易涯琢磨俞帆的话,乐极生悲他想明白了,但悲极生乐却不是很理解。
“你们吵架之后,他是从警局走回来的,淋了一路的雨。”俞帆无奈道,“后来到了医院就抱着我哭,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这个啊。大病刚醒,免疫力不好,不生病才怪。”
之前还能努力吃快点,这会易涯却吃不下去了,放下勺子低着头,支支吾吾道,“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他的。”
俞帆摸摸易涯的脑袋,“宝贝,我不是在怪你。你凶得好呀,你不凶他,你们不知道得耗到什么时候。阿姨早就把他送给你了,谢谢你愿意收下他。要打要骂随便你,留口气孝敬我们就行。”
“我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的……”
说完易涯就觉得脸疼,撒谎也不打草稿。
快速解决了早餐,易涯披上外套就要出门。
兰茉赶到门口,扯了扯儿子柔软的脸颊,又拍拍自己的脖子提醒他,“着急忙慌的,又把最重要的事情忘掉了?”
“早就想跟你说了,味道这么甜也不遮一遮,故意勾引晖晖犯罪啊?”
易涯心想,才没有。
不勾引都已经敢犯罪了,勾引一下怕不是要上天。
兰茉往易涯脖子那里喷了点Omega抑制喷雾,又撕开一片隔离贴帮他贴好。
“谢谢妈妈。”易涯抱住兰茉亲了一口,刚要跨出门,又看到俞帆期待慢慢地注视着他。
易涯犹豫了两秒,也上前给了俞帆一个拥抱,和她贴了贴脸颊,在耳侧说了句甜甜的悄悄话。
“也谢谢妈妈。”
216.
病来如山倒。
江晖反反复复高烧了三天。
腺体发炎,肺部发炎,扁桃体也发炎,体内白细胞的量数次突破顶峰,体力和水分缺失严重,每天以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为食。
易涯又被他弄得每天以泪洗面,生怕他像之前一样昏死过去。
上完课就回来住在病房里,陪睡陪吃陪吊瓶,一点都不在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