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休息室吃了一顿简易的夜宵。
吃饱出来,碰上了易涯和江晖,他连忙上来关心,“犯啥事了?咋又来了呢?”
江晖都懒得看他一眼,冷冰冰地说,“别人犯事,我们是受害者。”
朱思远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在了两人像粘了胶水一般十指相扣的双手上,嘴边的微笑变了味,走到江晖身边,贼兮兮地说,“还说不是对象,不是对象牵什么手啊?”
医生调侃的声音不大,但易涯还是听见了,悄悄用手指抓了抓江晖的手背。
易涯讨厌死那个时候的江晖了。一点都不带犹豫地否认他们的关系,那么明显地暗示他,还厚着脸皮称兄道弟,说什么“不是对象”,“不是男朋友”,“是误会”。
“不是对象。”
谁能想到,他现在又来这套,易涯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江晖感受到易涯的注视,不太自然地眨了眼睛,望着远处的天花板,咽了口唾沫,面不改色地为自己圆场,“是老婆。”
朱思远三十多了,还是没学会谨慎行事,说啥就信啥,也没算下结婚年龄到不到,“哎哟!恭喜恭喜!新婚快乐!也不通知我,红包也没发,不合适。咱们加个微信吧,怎么着也得把红包补上。”
“老婆”这个称呼突如其来,成功延迟了易涯的反应时间,歪着脑袋思考了好久,被带出大老远了才跳起来反驳,“我才不是!”
江晖早料到易涯不会喜欢这个称呼,今天事发突然,心里想了许久的话一不留神从嘴边溜了出来。
尽管如此,正式听到易涯否认老婆的身份,江晖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委屈不已,“你不是,那谁是啊?”
易涯被他问住了,脸上越来越红,一时没接上话。
江晖用他那非常不适合撒娇的声线撒起娇来,任性地说,“你就是。未来的老婆不也是老婆吗。”
说到这里,江晖神色剧变,像是突然得到了什么噩耗似的,语气非常夸张,“不会吧,易涯,你只是跟我玩玩吗?你还想找别人?”
易涯明知道他在扮猪吃老虎,还是被江晖装傻的样子可爱到了,笑着踢了他一脚,“找个屁!你好烦!”
不会找别人,那必然会成为他的老婆。江晖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把责骂转换成了默认,立刻就阳光明媚了。笔录之前,他像是没尝够似的,悄悄地在易涯耳边又喊了一声,“老婆,我错了。”
一而再,再而三,易涯的羞耻度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把江晖拦在门外,恶狠狠地教训他,“你够了没!不许再叫了!再叫,我就,我就!”
易涯憋得脸都红了,也没想出来能说出什么威胁的话。
江晖也不为难他,乖乖地改口道,“知道了,涯涯,我错了。”
422.
由于肇事者尚未苏醒,笔录最后只完成了一半,剩下的要等梁琛醒来之后再补上。
他们到警局时已经接近零点,笔录过程繁琐,到了后半夜,易涯支撑不住,又累又困,直接靠在江晖身上睡着了。
江晖后半程也止不住地走神,时不时地偷瞄。
易涯睡着的样子乖极了,睫毛翘起一个可爱的弧度,脸上肉乎乎软绵绵的,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了没在警官面前失态。
笔录结束,江晖拿出手机给易涯拍了不知道多少张照片,掌心贴着脸蛋,揉搓他养回来的那两块软乎乎的水豆腐,揉得他红润饱满的嘴唇嘟了起来,像是在讨亲亲。
“宝宝,醒醒,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