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皇上已经数日未进后宫,大家正猜测皇上何时能消气,竟先来了她宫中。
不过她已有准备,倒也不算意外。
薛姈抬眼,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他,眼底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她唇角翘起,那一瞬间惊喜的神色骗不了人。“皇上,您来了——”
赵徽瞧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见她正要从榻上起身行礼,抬手按住了她。
“只怕阿姈不想朕来。”他挑了下眉,意有所指。
薛姈张口要反驳,忽然回过神来。
“哪有,妾身盼着您来还不及。”她不自觉摸了下鼻子,似是要掩饰掉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绣棠,去给皇上倒茶。”
绣棠见皇上没有生气,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答应着去了。
见薛姈如白瓷般细腻的肌肤上悄然染上粉色,赵徽有意调侃:“不吃西瓜了?井水湃过的西瓜清凉可口,应当很是解暑。”
“皇上!”薛姈抬手攥着天子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又小声嘀咕道:“您就别笑话妾身了,这不是没吃嘛。”
女子生得乌发雪肤,容色过人,自是宜喜宜嗔。
他墨眸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暗色,语气寻常道:“好,听你的不提了。”
赵徽在薛姈身边坐下,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看她身上的红疹全都消散,方才问道:“身上可还难受?”
薛姈摇了摇头。
“妾身已经痊愈了,太医叮嘱不能见风,这才没出门。”她柔声道:“您让人送了那些好的补品和药材,再来两次妾身都吃不完呢——”
话音未落,赵徽抬手捂住她的嘴,皱眉道:“不许胡说。”
薛姈自毁失言,乖乖点点。
温热的鼻息喷在他掌心,丝丝缕缕的痒意自他掌心蔓延。赵徽拿开手,掌心缓缓向下,贴在她腰侧的软肉上。
内室里无端添了些旖旎的气氛,宫人们识趣地没进去打扰。
薛姈不受控的轻颤了下,被迫仰起头,杏眸中波光流转,潋滟动人。
赵徽体谅地松开了她的腰肢,转而摩挲着她的手指,忽地问道:“朕没重罚吴昭容,觉得委屈么?”
这话似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她却不能随意回答。
受了无妄之灾,当然委屈。
可她再委屈,也抵不过天子血脉重要,不必自讨没趣。
若直接回“不委屈”又过于虚伪,当真是轻不得重不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薛姈没有正面回答,却坦然的迎上天子慵懒又带着审视的目光。“妾身体谅皇上为了皇嗣的一片苦心。”
她不会计较这件事,跟吴昭容无关,只是因为皇上。
赵徽眸光微动,凝视她片刻,淡淡一笑。“阿姈这般懂事,倒让朕觉得亏欠了你。”
“皇上是君父,要思量得自然多些。”再说下去就是邀功了,薛姈笑盈盈的换了话题:“等徐婕妤再有喜讯传来,宫里更要热闹了。”
赵徽随意应了声,“上回李太医给你开的药,都吃完了吗?”
她点头,嗓音轻快道:“已经停了。”
“不过,李太医说隔几日还要再吃一段时候。”薛姈苦着脸,如实补充了一句。她出疹子不宜用药过杂,这才暂时停药。
赵徽看她为难的模样,有些好笑的道:“都是能做娘亲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