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声,说是太后和皇后到了。
刘太后倒是心思缜密,怕无人作证,还拉上了王皇后一起。
赵徽并不意外,面无表情道:“请太后进来。”
当看到房中情景时,刘太后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
她分明是得到消息,说刘诗蕊已经从后门进了凝雪堂,迟迟没有出来。又听到有人说,凝雪堂要请太医,似乎是卫贵妃动了胎气,这才匆匆赶来。
“朕今日贪杯,倒惊动了不少人。”赵徽神色清明,眼神锐利,嗓音冷淡。“母后也是来看朕的?”
看到双目通红含泪的贵妃,刘太后知道出了差错。
“哀家本想让蕊儿这孩子献艺,却听她身边宫人来禀说她不见了。”她半真半假的道:“哀家心中着急,这才亲自出来看看。”
说完她看了一眼王皇后,又道:“皇后这孩子孝顺,也陪哀家一同过来。”
王皇后哪怕事先不知情,听了太后的话和皇上态度,如今才猜到了几分。
恰在此时,她身边的大宫女素华来禀。“刘四姑娘似是醉酒,昏倒在莲池边的凉亭,幸而被巡夜的内侍发现。”
“蕊儿这孩子也太胡来了。”刘太后稍稍松了口气,当即佯怒道:“哀家这就亲自去带她,定会好生管教。”
只要不是被赵徽的人发现,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母后年事已高,为小辈的事情劳累,朕于心不忍。”赵徽突然出声,淡淡道:“此事发生在后宫,就由皇后去查罢。”
刘太后闻言,心猛地一沉。
让王皇后跟自己不睦,岂不是立刻就能发现刘诗蕊的异状?
可她只能强作镇定,点头温和道:“如此也好,就劳皇帝费心了。”
王皇后心知此事是烫手山芋,可她是六宫之主,自然无法推脱。
“妾身领旨。”
待到她们三人神色各异的离开后,赵徽并未停留片刻,径直从后门出来。
书房中。
薛姈正侧卧在床上,脸色绯红,呼吸也渐渐粗重。
原本她是坐在书案前的,只是身上觉得有些无力,又怕趴着弄皱了书案上纸张,索性脱鞋上了一旁的架子床。
她身上有点发热,暖和的斗篷也穿不住,直接丢在一旁。
直到听见太后过来,薛姈猜到是皇上使了手段误导太后暴露,想要打点起精神来,等着她们离开后就回去。
不料她觉得脑子竟有些昏沉,难道是着了凉?
等赵徽赶来时,活色生香的一幕猝不及防闯入眼帘。
只见薛姈原本腻白如瓷的肌肤染上不正常的红晕,那双漂亮的杏眸波光潋滟,沾着水色的双唇,正迷茫的看着自己。
赵徽喉头一紧,脑子那根弦几乎要断了。
“岁岁?你哪里不舒服?”赵徽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快步上前,他对抗着本能,轻轻抱起薛姈。
那股熟悉的香味又出现了。
赵徽等不到她回答,却见她肩上的衣料,沾染了些许香粉,定是扶起刘诗蕊时蹭上的。
他走过穿过庭院,身上还沾着夜里的寒气。
薛姈身上热得难受,正贪恋这一点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无意识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整个人也不住的往他怀里钻。
以前她于情事上从来都是害羞的,还从未有如此主动的时候。
赵徽动也未动,许是震惊,许是纵容。
“皇上,我好热——”女子声音有点哑,似乎还有点委屈。带着诱人香气的炙热呼吸就在他耳边,“难受——”
在这里不行。
他今夜在此临幸薛姈,她就跟着今日的事脱不开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