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徽霍然起身,用大氅严严实实包住几乎缠在他身上的薛姈,抱着她快步走了出来。
銮舆已经等在外面。
只见软帘落下,天子的嗓音沙哑而短促。“回福宁殿。”
这一路不算远,可对于赵徽来说,却极为难熬。
怀中的女子不安分,一直嚷嚷着热,还要掀开软帘吹风。
好不容易到了福宁殿,赵徽直接把她抱进了寝殿。
他将薛姈放在床榻上,又屏退了宫人。自己才脱下了外袍,转眼看去,薛姈自己正跟脱不下来的宫装作斗争。“朕这就帮你。”
他只得转身先替薛姈解衣裳,她领口处有些难解,他正要低头凑近,却又一双柔软的唇,印上了他的双唇。
“凉凉的。”薛姈似乎很满意,笑嘻嘻的又亲了一口。
赵徽身子一僵,他这是被薛姈给调戏了?
下一刻,她似乎又嫌弃不够凉,转而又抓起玉如意,来纾解掌心的热。
赵徽将她抓了回来,按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困在自己身下。
“别急,朕帮你。”
***
翌日一早,薛姈睁开沉重的眼皮,身子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醒了?”男子慵懒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且他的大掌仍在她腰肢上缓缓摩挲。
薛姈猛地抬头,皇上正垂着眸子,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她一时忘形正要起身,腰上的酸疼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嗔了皇上一眼,又扶着腰缓缓倒在天子怀中。
“还是腰疼?”赵徽语气里透着些许怜惜,说了她中了药的事,却又无奈道:“昨夜岁岁一直缠着朕,朕也是怕你体内的药性发散不出去,这才让你辛苦了些。”
“喏,你看。”他先发制人,转身让薛姈看他后背被抓伤的痕迹。
薛姈只隐约记得一点,可皇上背后几道鲜红的痕迹,一看就是被抓出来的。
她双颊像是煮熟地虾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替您上药?”
赵徽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有点不满。“岁岁还得想着如何补偿朕才行。”
她不占理,只得胡乱应下。
赵徽见好就收,哄着她再睡一会儿。
开始的确是薛姈缠着他,可到后来忘情时,他看着女子哭红的双眼,无力的求饶,却也没能收住。
就当是自己帮她解药的一点利息。
***
等薛姈回到凝汐阁时,已是午膳后。
众人一看就知道昨夜她承宠,又是忙着给她煮补身的汤,又是在她腰后放了软枕,薛姈面色如常,坦然受之。
“主子,昨夜奴婢很快就遇到福安公公,他带人接手了刘四姑娘,就让奴婢回来了。”待房中只剩下她们主仆,绮霞才来说明了经过。
“昨夜您的暖轿抬去了福宁殿。”似乎看出她为说出口的顾虑,绮霞忙给主子吃了定心丸。
在外人看来,主子不过是被召到福宁殿侍寝。
皇上果然已经安排妥帖。
薛姈心头一暖,又想起另一桩事。“刘诗蕊如何
了?太后可有安排?”
“听说刘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