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地说着是许西洲克死了她的丈夫。
只因为—
他生日那天,变成了许卓霖的忌日。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说法深究起来过于荒诞。
但陈婉珍还是相信了,只因凶手已伏法,她必须转移仇恨的种子到另一个人身上,才能支撑着自己继续活下去。
而许西洲,刚好就成为了那项靶子。
他身上的伤痕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留下的。
某天因为伤口感染,他发起高烧。
陈婉珍压根就不管他,拿着钱就想出门打牌。临走前还特意在桌子前摆了瓶农药,故意用言语激他。
许西洲躺在床上,嗓子涩得干痒。
额头上的温度越发地蹚,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想去陈婉珍的话语,模糊中挣扎着爬着起床,正当他想拿起时。
听到门槛前传来的零碎的脚步声,以及一阵轻快的铃铛声。
他的视线缓缓往上抬,只见一张笑脸盈盈的脸蛋映入眼帘。
裴禧刚进门,就注意到对方手里正拿着一瓶农药。因为前几天他家里刚出了那档子事,导致她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连忙跑去制止。
在挣扎中,她无意间掐了许西洲的脸一把。
这一掐,倒是把对方掐爽了。
也不跟她继续抢,直接松手让她拿走。
“你来干什么?”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正常。
裴禧摸了摸他的额头,发觉烫得厉害,于是开始翻箱找柜地给他找药。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都烧得这么厉害了,还不吃药。”
说完给他倒了杯热水,喂他服好药。
喂完药后,她想起他的问题,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嗓音清冽:“前几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但是我后面生了一场病,这几天就没来找你。”
听闻这两个字,他的眸光稍动了动。
末了,裴禧缓缓出声:“生日快乐,迟来的祝福。”
在这之后,她趴在他的床边陪了许久。
直到太阳落山,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开。
而摆随着离开的脚步,裴禧脚腕处的铃铛轻轻荡起,那一刻他俨然感受到有无数只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食自己的心脏。
很酥麻。
许西洲稍张了张嘴,正当他想说话时。
听到柜台上传来了动静,他刚转身想去查看,却发现一只小狗正蜷缩着角落里瑟瑟发抖。
回头一看,裴禧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夜里,她罕见地做起噩梦,梦里闪现起他们之前相处的各种场景。
许西洲实现了自己想买小岛的心愿,又在他的连哄带骗下,裴禧最终还是被他骗上了那里。
然后…………
半夜被惊醒时,她俨然感受到自己的指尖传来了一阵湿润的触感。
差点被惊得喊出声
黑夜里,墙上的挂钟滴答声不断地敲响着。
裴禧缓缓偏头,在看到那抹白色小狗的身影时,才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你跑来这了?”她反复呢喃着。
早上裴禧去到宠物店,因为昨晚做了噩梦,再加上被小狗那么一吓,根本没睡好,哈欠连天。
李骁然见此不由得打趣几句。
为此,她也是尴尬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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