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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够你倚着檀家的势,东山再起,完不成我悉听尊便,不过……”

“不过什么?”谢初远问道。

“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把我母亲的瓷坊还给我,那东西对你来说,只是个落灰的破宅子。”

瓷坊是卿雨烟的东西,虽说是卖瓷器的,但是却在郊外的一片竹林里,人迹罕至,到是离檀淮舟的私人别墅很近。

“什么利益都还没带来,这就妄想着分谢家家产,你做梦!”

听到谢景霄开口就是要房产,一直不说话的闻人月当场坐不住,开口喊道。

“可以。”

“谢初远!你当年不是亲口承诺谢家的东西全是景云的吗?你现在要反悔?”

“闭嘴!”

闻人月还想说什么,就见谢初远身上寒气逼人站起身,立马住了嘴,用手护住脑袋。

但谢初远只是从她身边穿过,径直进了他们卧房。

再回来时,他手上多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谢景霄,

“东西都在里面。”

但到半空,他又抽了回来,

“你必须先做一件事,我才能把这些东西给你。”

“什么事?”谢景霄问道。

谢初远望了眼楼梯拐角伤痕累累的谢景云,“在网上发澄清,跟他道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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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谢景霄不在意地收回手,尾指漫不经心地勾着念珠落下的流苏,一圈一圈缠绕,思绪略沉。

果然,就算锦衣加身,恪守礼法,但刻在骨子里的卑劣还是难以根除。

就好似腐肉里盛开的靡靡之花,再怎么绚丽,也是烂泥一坨。

跟谢初远讲道理,完全是浪费时间。

数秒之后,他薄唇微动,溢出几个清淡的字节。

“你没睡醒吗?”

轻飘飘的声音,仿佛秋风轻柔地将枯叶卷起、撕碎,而后化作漫天的碎片,温柔又无情。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没听清吗?”谢景霄轻笑出声,“那我就再说一遍,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就算做了,也不会跟一个没脑子的蠢蛋道歉。”

“你说谁没脑子!”

谢景云从来没想到家里一直乖顺的谢景云,竟然会骂他,气得他直跳脚。

手里握着鞭子,作势就要朝谢景霄身上抽。

鞭子还没挥起来,一个板凳擦着地朝他快速飞来,躲闪不及,那条支撑身体的好腿受到撞击,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形不稳,结结实实向前跌去。

椅子的棱角正好卡在他小腹以下。

“啊!”

谢景云张着嘴,窒息的疼痛让声音哑在嗓子里发不出,面目扭曲地捂着小腹以下,在地上打滚,打了石膏的伤腿踢到台阶,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想去抱腿,但裆胯的疼痛更甚,直冲天灵盖。

闻人月见儿子这副惨样,赶忙去扶。

谢景云倚在闻人月怀里,苍白的嘴唇颤动着,哆哆嗦嗦地抽着冷气,狠毒的眼神要将谢景霄生吞活剥。

谢景霄视若无睹,淡然地收回脚,白瓷般的长指微蜷,轻缓地弹弹落在黑裤梵文银绣上的薄尘。

目光斜睨了一眼身侧的谢初远,他表面波澜不惊,指关节却深深陷进文件里,下颌的青筋凸起,显然一幅气急的模样。

“谢初远!你看你养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