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的刺激让阿浓几乎崩溃,他仰着头,纤细的脖颈拉出优美而脆弱的弧线,喉间溢出的呻吟愈发高亢而连绵,带着泣音:「不行了……要……要射了……信长……大人……求您……」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被推上顶峰的那一刻,信长却突然松开了手。空虚与未能满足的焦躁瞬间吞噬了阿浓,他迷茫地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不解地望着信长,眼中带着一丝委屈的控诉。
信长看着他这副全然依赖丶任君采撷的模样,喉结滚动,眸色深得如同无底深渊。他迅速褪去彼此身上最後的束缚,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炽热的体温彷佛要将彼此融化。
信长从旁边的矮几上取过一个精致的小瓷盒,里面是散发着淡雅香气的膏脂。
他蘸取了一些,手指探向那紧窒而羞涩的入口。
异物的侵入感让阿浓身体瞬间僵硬,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呃……」
「放松,交给我。」信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安抚的魔力,他的吻再次落在阿浓的颈侧和肩头,分散他的注意力。手指耐心地丶一点点地开拓着,直到那紧窒的甬道逐渐变得柔软湿润,能够接纳更多的探索。
当信长觉得准备充分时,他抽出了手指。
阿浓还未从那奇异的饱胀感中回神,便感觉到一个更为灼热丶硕大的顶端抵住了入口。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身体微微蜷缩。
信长察觉到他的紧张,动作顿住,他将阿浓的身体侧转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然後从身後紧紧地环抱住他。
这个姿势让阿浓无法看到信长的表情,却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炽热心跳和抵在自己臀缝间的硬挺灼热,充满了被保护与被占有的双重意味。
「别怕,」信长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因极力克制而显得更加沙哑性感,「看着我是如何拥有你的……」他的手臂环过阿浓的腰,将他更紧地按向自己怀中,同时腰身缓缓向前挺送。
「啊……!」尽管已经充分开拓,但那被彻底撑开丶填满的饱胀感依然让阿浓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他下意识地收紧了後穴,却反而将那入侵的巨物绞得更紧。
信长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停顿下来,给予阿浓适应的时间,唇瓣不断亲吻着阿浓光滑的後颈和肩胛骨,一只手则绕到前方,再次握住阿浓前端微微软下的欲望,技巧性地抚弄起来。
前後的双重刺激渐渐驱散了不适,陌生的快感再次如同潮水般涌来。
阿浓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向後迎合,喉间溢出细碎而甜腻的呻吟:「嗯……哈啊……里面……好奇怪……但是……嗯……」
感受到身下人的接纳与动情,信长不再忍耐,开始由慢到快地律动起来。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精准地摩擦着那隐秘的一点,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酥麻。每一次退出又带来空虚,让人忍不住追逐。
「啊……慢丶慢点……太深了……信长……大人……」阿浓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不堪。他的身体被撞击得前後晃动,乌黑的长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眼神迷离失焦,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侵占。後穴传来令人羞耻的丶湿黏的撞击声,混合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信长紧紧环抱着他,将他完全禁锢在怀中,灼热的唇不断亲吻着他泛红的耳廓和颈侧,低沉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呢喃,敲击在阿浓的心上:「感觉到了吗?阿浓……你是我的……从里到外,都是我的……这天下,与你,皆在吾掌中……」
他的撞击越来越猛烈,速度越来越快,如同战场上冲锋的骑兵,势不可挡。
阿浓感觉自己就像狂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随着信长的节奏起伏沉沦。
强烈的快感不断累积,从两人紧密结合处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头皮发麻,脚趾蜷缩。
「不行了……信长……大人……要……要坏掉了……啊——!」在一阵密集而深入的顶弄後,阿浓尖叫一声,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前端喷射出白浊的液体,後穴也随之剧烈地收缩绞紧。
那极致的绞紧与温热的包裹,成了压垮信长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他低吼一声,将阿浓更深地按向自己,腰身几下凶猛的贯穿後,猛地停顿,将滚烫的欲望尽数释放在那温暖的深处。
「呃啊——!」灼热的充实感让尚在高潮馀韵中的阿浓再次发出一声绵长的颤音,身体软软地瘫倒在信长怀中,只剩下细微的丶满足後的战栗。
一时间,寝殿内只剩下两人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丶情事过後的暧昧气息。
信长并没有立刻退出,他依旧从身後紧紧环抱着阿浓,将脸埋在他汗湿的颈窝,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跳和呼吸。他能感受到怀中人儿细微的颤抖和那依旧紧致包裹着自己的温热,一种前所未有的丶近乎圆满的平静与餍足感充斥着他的胸腔。
他轻轻吻去阿浓眼角因极致快感而沁出的生理性泪水,动作是罕见的温柔。
阿浓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浑身酥软得如同化开的春水,连指尖都懒得动弹。高潮的馀波仍未散去,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身後那人强有力的拥抱和依旧埋藏在体内的灼热存在感,无比清晰。他闭着眼,感受着信长珍视的亲吻,发出一声如同小猫般的丶慵懒而满足的喟叹。
良久,信长才缓缓退出,但他依旧保持着从後方环抱阿浓的姿势,将他整个圈在自己怀中,拉过一旁的锦被,盖住两人汗湿的身体。
烛火不知何时已燃至尽头,光线愈发昏暗,却更添几分缱绻温存。
信长的下巴轻轻抵在阿浓的发顶,手臂收紧,彷佛要将他揉入骨血,永不分离。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事後特有的沙哑与一种近乎叹息的郑重:「记住此刻颤抖的我...这具从不向天地折腰的躯壳,唯独为你熔作赤铁。」
这不是询问,而是宣告。是经历了生死考验丶确认了彼此心意与价值後,最终的归宿与承诺。
阿浓在他怀中轻轻动了动,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彷佛寻得了此生最终的港湾。他没有睁眼,只是用带着浓重睡意的丶模糊不清的声音轻轻回应:「嗯……」
窗外,夜色正浓,万籁俱寂。而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权谋丶杀戮丶天下霸业,似乎都暂时远去了。只剩下两个紧紧相拥的灵魂,在经历了狂风暴雨般的情潮後,归於最宁静丶最亲密的依偎。
他们的身体与心灵紧密相连,共同面对过死亡,也共同迎接新生。未来或许仍有挑战,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便拥有了对抗整个世界的勇气与力量。
这终幕的欲潮,洗去的不仅是尘埃与疲惫,更是将两人的命运,彻底熔铸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离。